“公仁居然與我同歲嗎?”
“方伯與公仁從洛中來,可知道我兩位恩師身體如何?”
“我族兄公孫伯圭也去年冬日舉的孝廉,如今聽說入了虎賁軍為郎,不知公仁可曾與他見過他?”
“頗為知名?這倒也是,我大兄終究是……洛中皆知是白馬中郎的族兄?哦……”
“蔡伯喈被赦免了?也是,陽公與王甫同歸于盡,他倒是因禍得福了。”
“方伯在陽城山教學十八載?!十八年前……”
“江夏黃氏也確實與方伯是姻親,蒯氏、蔡氏也相交數代的親朋……真是奇了怪了,方伯既然在荊州如此根深蒂固,為何……算了!”
“李進并非虛人……濟陰李氏人口數萬?!一家豪強的實力便抵得上半個趙國的豪強隱匿戶口了,這種人在乘氏,誰去做官能頂用?”
宴席之上,公孫珣自然是讓劉焉獨自坐了主位,畢竟人家官職、年齡、身份都是遠遠超出其他人的,然后又格外謙讓董昭,讓他做了左手位,自己則坐了右手位,再讓一眾下屬坐列位相陪。
不過,大概是之前種種見聞‘震住了’兩位客人,所以整場筵席下來,倒依舊是公孫珣盡握主動,侃侃而言,而劉焉與董昭卻只是勉力應對而已。
當然了,公孫珣也不是說要刻意表現,然后試圖給再這兩位客人來什么多余的下馬威……他是真的對這二人很感興趣。
劉焉劉君郎,按照自家老娘的說法,這可是大漢朝第一位做下事實割據的主,而且上來就割據了一州之地,同時還是恢復州牧制度,造成地方全面割據的建言人……換言之,煌煌大漢的崩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少不了此人的一份責任。
可是偏偏此人卻又是地道的漢室宗親,也是讓人心生感慨。
至于董昭董公仁,雖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公孫珣很確定對方應該是個有名有姓的智計人士,只是名聲不顯,所以自家老娘只是隱約知其人而不知其事,這才在和自己的交流中弄的稀里糊涂。
講實話,這種‘稀里糊涂’隨著公孫珣見識與經歷的增長其實是變得越來越多的,很多事情都是似模似樣,但總歸是大局沒有出入……而且再說了,即便是拋開這個名字,僅憑對方一路上將劉焉父子擺弄的團團轉,卻還讓對方生不出任何惡感,公孫珣也要高看這位‘老實人’一眼的。
畢竟,無論什么時候,出色的偽裝都是一種令人嘆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