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此人在馬上干笑拱手道。“信都令,張角起兵的時候倉促而逃,到了洛中后,中樞因為安平舉國淪陷沒有治我的罪,但也被免了官。正好我是涼州漢陽人,又正好在洛中,便去投奔了我家將軍。讓君侯見笑了……”
“這有什么?”婁圭不以為意道。“那種局面誰能如何?不過,先生既然是涼州人,又出任千石大令,想來必然是涼州名士……敢問姓名?”
“閻忠!”此人干脆答道。“字叔德。”
“叔德先生姓閻?”公孫珣忽然好奇插嘴道。“那敢問叔德君認得賈文和、韓文約……呃,還有一個叫閻行的人嗎?”
閻忠反過來好奇的打量起了公孫珣:“白馬將軍威震天下,但終究是幽州人,如何知道這幾人?”
“你居然都認得嗎?”公孫珣一時驚喜,然后趕緊掩飾。“這都是昔日在洛中與韓文約、傅南容相交時隨意得來的名字,聽說都是涼州人才……”
“這便說的通了!”閻忠不由嘆道。“韓文約不說了,本就是我們西州名士,將軍自然知道。賈文和這小子雖然向來不知名,但卻與我是至交,我心里非常清楚,此人有張良、陳平一般的謀略……可說給別人聽,別人卻總是笑話我,說我亂吹……其實,不過是文和出身較低,他們看不起罷了。至于閻行,涼州閻姓多是我同族,而我族人頗多,或許是文約相交的其中一位吧!不過,我兄長長子也喚做閻行,但今年尚未加冠,想來應該不是他。”
公孫珣當即尷尬失笑:“涼州也是人才輩出啊!”
閻忠聞言半是得意,半是無奈:“可惜,邊鄙之人,再高的才能總是讓人看不起的。”
“不知賈文和何在?”公孫珣懶得隨他感嘆那些東西。“叔德兄不是說他有張良、陳平一般的謀略嗎?能否與我引薦一番,我想請他來做個千石軍司馬……”
“文和當日舉孝廉后便一直在家讀書。”閻忠恍然搖頭。“不過,我與文和相知久矣,他這人居安思危,斷然不會千里應募的,將軍就不用想了。”
公孫珣細細思索一番,倒是無可奈何了。而接下來,他也不再開口,只是任由婁圭與這位閻忠繼續攀談試探,直到一行數百匹白馬輕松馳到長社城前,然后遠遠看到了在城門外迎接的皇甫嵩一眾人。
公孫珣不敢怠慢,當即率領自己的義從下馬。
卻不料就在此時,那閻忠忽然一手牽馬,一手指著皇甫嵩身后一人言道:“公孫中郎將既然想求幕中人才,何必隔著千里萬里找我們涼州人呢?潁川多名士……不說什么荀、陳了,我隨我家將軍在長社城中十余日,便已然認識了一位長社鐘氏的俊逸,君侯且看,此人喚做鐘繇鈡元常,胸有韜略,實乃相國之才!”
公孫珣目瞪口呆,但旋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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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嘗曰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乃敵傍近草,因風燒之;二曰火積,乃燒其積蓄;三曰火輜,乃燒其緇重,四曰火庫,當使間人,之敵營,燒其兵庫;五曰火燧,燧,墮也,以火墮敵人營中也。昔日余隨太祖平黃巾,以火攻覆長社十萬賊眾,即‘火人’、‘火墮’并行也。”——《子伯兵法》
PS:推書,老趙的新書《戰國第一紈绔》,他有一本完本的戰國,《戰國趙為王》,人品文筆都沒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