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低頭看著自己最后一鎰金,抿嘴不言半晌,但終究是咬牙將這一鎰金推了出去:“認賭服輸。”
那名鄰居見狀也趕緊扔出一鎰金來,卻又抱著自己剩余的五六鎰金匆忙而走。
婁子伯翻身下榻,打開窗戶,陽光刺眼之下,他陡然瞇起眼睛,然后又捻須回頭,死死盯住了榻上僅剩的這一人。而被看的發毛的戲志才卻是強做鎮定,昂然與對方對視起來。
“我記得志才兄并無妻子?”婁圭忽然捻須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然、然也!”
“看你家這情形,想來也是父母早早仙逝了?”婁圭繼續捻須問道。
“人盡皆知。”戲志才額頭上不免再度出汗。“不然我何至于浪蕩至此?”
“你之前……你昨日還說愿賭服輸,任我處置?”婁圭宛如沒聽到對方言語一般,繼續捻須問道,眼神也是越來越古怪。
“不錯!”戲志才勉力答道。“大丈夫……”
“那邊行了,來人!”婁子伯忽然一聲大喊。“將這個爛賭鬼與我綁起來,裝入一個大木箱中……現在便從街上與我抬到縣寺審正南那里去!”
戲志才目瞪口呆,然后欲言又止。
“若非如今暑氣難耐,你又是個身體弱的。”婁子伯捻須冷笑。“否則定然將你裝入木箱,直接送到我家將軍那里去……你且知足吧!”
言罷,他便昂然負手而出。
而隨著數名義從蜂擁而入,戲志才再度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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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珣擊破黃巾,降服數萬。至晚,屯于長社,忽夜驚亂起火,一軍盡擾。珣乃謂左右曰:‘勿動。吾待士卒為手足,焉能反吾,此必降兵為流言擾,稍有動亂。’乃令軍中各部持械安坐,復聚將于帳下,遂安。待事平,固知為軍中移營故,降兵皆恐,流言或為坑殺,乃夜間相擁而泣,以至喧嘩不安,縱火相抗。眾皆服。時操為副將,以降兵違度,可實坑之。珣默然不應,徑單衣入降兵營,宿于中帳。眾將愕然,宿衛不休,至天明,珣從容出帳,降兵皆叩首不休,盡感其德。眾益服。”——《漢末英雄志》.王粲
PS:這章是晚上的……因為晚上要出去忙些事情,所以熬夜碼出來了,有些倉促,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