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拿去給田豫,讓他明日一早安排人去河東交與老夫人!”公孫珣不再計較,當即伸手遞信。
而于夫羅也趕緊接手,小心轉身欲走。
“對了。”公孫珣忽然想起一事。“韓遂、馬騰還有那群西涼軍頭,還沒把質子名單送來嗎?”
“回稟君候。”于夫羅再度俯首。“那日你驅除蔡伯喈后親口所言,讓我們告訴所有人,若非大事和被召喚,那無論是故舊還是其他客人,都一律不見……韓馬無召。”
“是我糊涂了。”公孫珣恍然大悟。“這規矩算了吧……那日我是氣糊涂了……明日求賢令便要張榜,不要因此阻攔了前來自投名剌的人才。”
“喏。”于夫羅趕緊稱是,然后便要匆匆持信而走,但剛走兩步,卻又似乎想起一事,然后無奈轉身。“君侯。”
“何事?”正不知是要早點睡覺還是要看書的公孫珣恍然失神。
“君侯。”于夫羅捧著信,回身匯報道。“你剛剛說棄了前日的規矩?”
“然也!”
“其實,就在之前天黑后,大約晚飯后的時間,有一位君侯的故舊前來拜訪……因為君侯有令,我們便沒來匯報,而其人卻不愿離去,只是干脆等在了前堂之下。”
“看來確實是我故舊了。”公孫珣也是無語。“不然你們何至于不匯報之余也不敢攆他呢?是誰啊?”
“是蔡伯喈家的女公子。”于夫羅更加為難。“抱著白貓、帶著面紗,還帶著兩個粗壯使女,抬了個大箱子……做主的田司馬專門問過義從中的前輩,大家都說這確實是君侯故交,想來是來為蔡伯喈賠罪的,唯獨君侯生氣,便只好一邊小心看顧,一邊不做匯報。”
公孫珣愈發無語,卻又無力揮手:“也罷,讓你們為難了……既如此,讓她進來也無妨,反正我已經消氣了。”
于夫羅趕緊再出去。
須臾片刻,果然其人復又引著一個抱著大白貓的女子,身后還有一個被兩名粗壯仆婦抬著的箱子來到跟前。
另一位剛剛歸來的張什長和于夫羅一起會面,卻又當眾在開著門的廊下準備打開箱子檢查,但箱子上面有銅鎖,倒是讓他們無奈起來。
“俱是孤本,只能讓衛將軍一人看!”戴著面紗的女子見狀竟然有些驚慌,以至于懷中白貓被驚嚇到,一溜煙的躥出來,先行進了公孫珣居舍。
于夫羅、與那張什長,還有手已經按到箱子上的呼廚泉一起回頭去看自家將軍臉色。
而公孫珣見狀也是無奈搖頭:“放進來吧……蔡伯喈哪有刺殺我的膽量?昭姬也不至于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