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徐元直扶劍起身在舍中侃侃而談。“蜀中局勢,劉焉父子看似并重,其實父實而子虛;而劉君郎年老謹慎,只以父子為依托,蜀地人根本難以近前,唯東州士能充斥外圍……故此,欲殺劉焉,必以東州士為援。”
“東州士……”張松起身欲言又止。
“東州士也已經搖搖欲墜。”徐庶回頭微微笑道。“費尚兄弟都降了,何況他人?這點劉君郎倒是看得透徹,蜀中人人皆欲殺他父子!”
“便是如此,倉促之際又哪里能分辨出誰已離心,誰未離心呢?”張松自然還是不愿讓東州士搶了這份功勞。
“若如子喬剛才所言,別的不論,其中必然有一人,且是個有本事的要害人物,早已經確定離心……”
“何人?”張松不由怔在當場。“我剛剛何時說了何人?”
“劉氏父子以東州士馭蜀地,故人人身前皆有一名東州士領袖人物。”徐元直望著舍外院中明媚陽光一時失笑。“劉焉身前自是趙韙;其子劉范身前自是龐羲……那敢問子喬兄,之前一度作為繼承人,如今又因為勸父兄早降而被囚禁的劉瑁身前,當日可有一人?”
張松口干舌燥,卻是徹底服氣:“此人喚做吳懿,乃前大將軍何進心腹吳匡之侄,原本已經做到屯田中郎將,卻被龐羲奪了職務,如今正在城外閑居。”
徐庶扶劍回身相對,一言不發。
“我現在就送徐君出城!”張子喬即刻醒悟,卻干脆改了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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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以鎮西將軍公孫越、益州牧田豐伐蜀,轉斗千里,止于劍閣。眾皆躊躇,豐觀劍閣而歸,思出奇兵越摩天嶺。未及,漢中太守郭嘉信之,曰:‘焉治蜀地,殊無恩德,今大兵壓之,其必自亂。以吾觀之,旬月或可見分曉,請稍駐。’豐聞而止。”——《世說新語》.捷悟篇
PS:人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生物……我昨天晚上寫到一半,說太困了,不寫了……反正書快結束了,這么拼干嘛?三天兩更早就成事實了,還裝啥?
結果今天中午午睡,夢里面一直夢到七歲阿越寒門那些人在群里嘲諷我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垃圾,然后直接受不了,爬起來搶在下班前補完了一章。
大家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