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眾的事情和尚也莫要提。”公孫珣冷冷對道。“我讓你準備好,出面安撫秋后遷移過來的徐州信眾,你便安撫……說這么多干嗎?”
朱八戒欲言又止,只能低頭繼續出牌,而一輪牌出過,再到朱和尚身前,其人還是忍耐不住:“殿下,小僧冒昧,襄陽、江夏真不能招降嗎?為何一定要打打殺殺呢?小僧非是有意干涉軍政之事,但若能勸降,使萬千百人免遭戰禍,燕公便是殺了小僧又何妨?”
“和尚啊和尚!”
公孫珣忽然推倒身前動物牌,然后一聲嘆氣。“你這便是無知之言了……你莫非以為真此戰可免嗎?又或者以為這天下間的戰事,真的只是上位者無視蒼生庶民所致?有些的確如此,有些是真的免不了的。”
朱八戒和王象一起肅然站立,以示請罪。
“都坐。”公孫珣自然不耐這個。“和尚,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今日又是在故地私下相對,且公務已了,倒也不算違諾,孤跟你說實話吧……南陽這一戰,必不可少,而且不是孤和劉玄德能定的,因為南陽一戰,根本就不是孤和玄德之間的戰事。”
朱八戒在座中雙手合十,俯首以對,露出了滿頭發碴的腦袋,以示恭聽。
“燕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必然要覆漢,而江夏尚存,不服我的人也必然要聚集于江漢。這個時候,擊破襄陽這個世族豪強最后的根基,攻破江夏這個漢室最后的基業,乃是我燕國立鼎必經之事……沒有劉玄德,怕是劉表也躲不過去,便是劉表跑了,還會有蔡瑁、蒯良奮力在襄陽扼守。總是會有人借著漢室的名義,聚集燕國的反對者,奮力一為的。”
言至此處,不待朱八戒表示受教,淅瀝瀝的雨水之中,公孫珣難得一聲嘆氣:“其實,之前的曹孟德也好,如今的劉玄德也罷,我都是很感激的,尤其是玄德,若非其人今日之舉,真要是圍劉表于襄陽城下,以襄陽城的險要和堅固,天知道還要多死多少人。而他如今主動離城野戰,幾乎是在存心助我一般!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不是你們佛家言語嗎?”
“殿下的意思小僧領會了,但四十二章經俱無此佛言!”朱八戒趕緊肅容回復。
“今日便有了……加上!”
春雷滾過,雨水更甚,白馬寺內外寂靜無聲,而朱八戒與公孫珣同時欲言又止。
而數百里外,陽光普照之下,張飛面無表情,從容殺姜敘于馬下,繼而渾身浴血,率只剩不足兩百的騎士繼續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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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三月,帝使太尉劉表出西陵西北二十里遙祭太廟。”——《后漢書》.孝獻帝紀
PS:書評區大佬真多,看濕了,而且不止一位嘗試新舊燕書補全工作,看來我錢包保不住了……不過說一句,這個任務是真難,因為我寫的時候都是針對章節內容隨手寫的段子,本身很難有連貫性,真要串起來基本上相當于重新創作,太虎了。
繼續推書,一本幼苗《艾澤拉斯新秩序》,大佬新書熱度正上不解釋。一本成木,歷史類大佬貓疲的書《唐殘》,后者被保護性屏蔽了,但能在創世熱度排行榜上輕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