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陸為謙把手機屏幕面向易時陸,讓他看清楚上面的時間“都十一點多了。”
易時陸一個暴走“我靠我靠,你為什么不叫我”
陸為謙“你上午不是沒有班嗎”
易時陸“我這幾天都要加班啊”
“完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主任要是知道我喝酒睡過了肯定大發雷霆我平時睡覺明明很容易醒的,怎么就昨天搞成這樣子。”
易時陸暴躁地抓起衣服去洗澡,掩耳盜鈴地沒敢看手機,他怕他一開手機就會看到自己被驅逐出組的消息。
陸為謙笑著抱著手臂在浴室的門邊和他說話“你怕什么啊,我給你們節目多投點錢不就行了。”
混合著水聲,浴室里傳出來易時陸的叫罵“你有病吧,電視劇看多了”
被易時陸一罵,陸為謙渾身舒坦了,欠兒欠兒地說“最近尤其沉迷瑪麗蘇,我知道像我這種暴發戶就應該干這些事情。”
易時陸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嘴“你這樣的就別侮辱瑪麗蘇了,瑪麗蘇也要有門檻的好不好。”
全部洗漱完出來易時陸才敢看手機,但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收到什么消息連環轟炸,更沒有主任和張導的私信,工作群里也是一片祥和,最新一條信息還停留在昨天,是關于聚餐的事情,沒有人再提工作。
一切都很平靜,好像他曠工這件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易時陸疑惑了。
以前有人曠工的時候,張導恨不得追著罵上三天三夜,按照他的性格,除非是根本沒有發現這件事,不然不可能這么風平浪靜。
難道張導那個愛崗敬業的人上午也曠工了
保險起見,易時陸給盛玉朗打了個電話刺探了一下情況。
接到他的電話盛玉朗很高興“時陸哥,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吃過午飯了嗎”
易時陸拐彎抹角的問“那個上午的時候,張導有沒有說關于我的話”
“關于你的話”盛玉朗沒太聽明白。
易時陸更直白了點“就是有沒有說我不好,因為我上午不是”曠工了嗎。
他沒好意思把最后幾個字說出來。
盛玉朗“哦”了一聲“原來你是問這個,開完會之后我聽見張導夸你有想法,說你提出的新環節有新意而且可行性很高。”
“什么”易時陸愣住了。
盛玉朗沒有聽出他的語氣,還在滔滔不絕“上午開會的時候張導就對你的提案很滿意,你提出的恐怖小說家環節大家都覺得特別好,我看八成有戲”
易時陸聽得發懵,盛玉朗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就怎么也聽不明白了。怎么好像在盛玉朗的嘴里,自己礦工這件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還有什么環節什么的,盛玉朗他知道他在說什么嗎。
“等一下,”易時陸打斷了他的話,試圖理清盛玉朗的邏輯“你是說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我提出的方案,張導很滿意嗎”
盛玉朗“對啊。”
對啊。
對啊
怎么可能對呢,他上午根本就沒去上班,哪來的什么開會,又哪來的什么新環節。
易時陸心里涌上一些奇怪情緒“什么你在講什么東西啊,盛玉朗,別和我開玩笑行嗎我認真問你的,我上午無故曠工,張導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