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森這兩天圍著易時陸不停的轉,像一只看門狗。為的是讓易時陸沒有任何時間可以和范靜蓉接觸。
“下午五點左右準備登機。”卓凱說。
他口中的飛機是私人飛機,已經等候在半山的停機坪。
卓森的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在去日本之前,所有人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一頓飯吧,正好爸媽都在家。”
卓凱“如果你想的話當然可以。”
卓森“我非常想,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大家一起吃過飯了。想想上一次聚餐,還是在圣誕節的時候。”
卓凱只當是離愁的情緒在作怪,雖然他也不太確定卓森會不會有正常人具備的“離愁情緒”。
如卓森所愿,午餐是大家一起吃的。懵懂無知的凱麗、謹慎盯著易時陸的保鏢、憤怒卻無力改變的范靜蓉所有人都坐在長桌前。
歡聚一堂。
卓凱始終扮演著話事人的角色,端起酒杯,遙敬著眾人“我和阿森準備去度假,帶上時陸,在這里和大家說一聲。”
凱麗吃驚地瞪起眼睛“所以今天是讓我們踐行的嗎”
卓凱“可以這么說。”
凱麗“這太突然了,我得有很長時間看不見我可愛的小時陸還有卓森、卓凱先生,我一定會想你們的。”
卓凱將酒杯往上提了提“凱麗,你應該享受這段自由時光。”
凱麗喝了一口杯中酒“說的也對。”
范靜蓉肉眼可見地變得坐立不安,她清晰的感覺到所謂的“度假”其實另有隱情,她看著易時陸,卻欲言又止,試圖用目光傳遞出一些信息。
可易時陸的注意力很快被卓森奪走,卓森,那個最喜歡裝扮單純的孩子不斷用漂亮面孔與迷人微笑吸引易時陸的注意,用毫無意義地話占據時間。
“這道菜真好吃,哥哥,你多吃點。”
“真想嘗嘗你們的酒,可惜我的身體不能喝酒,葡萄酒是什么味道”
“我喜歡這個煙熏扇貝,凱麗的手藝變得越來越好了。”
范靜蓉了解她生的孩子,尤其是在所有幻象被戳破之后,她反而能更理性地認識卓森。卓森不會說這種幼稚的話,他現在的表現是在表演給易時陸看。
他像是在討易時陸歡心,又或者在故意迷惑易時陸。
范靜蓉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戳穿卓森,她猶豫了一下,只是這一猶豫,這個時機就錯過了。
她喝下一口葡萄酒,白葡萄酒口感清爽,讓她回味悠長。席間范靜蓉的目光不經意與卓森的目光相碰,后者將他的紅色眼睛彎成月牙狀,像張即將合起的血盆大口,范靜蓉略微錯愕。
午餐過后,到了休息時間,冬日正午的陽光照得人暖意融融,易時陸感到一陣困倦,可能是因為環境、天氣太舒服,這陣困倦輕而易舉地讓他服從,易時陸打了一個哈欠,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到墻角。
“卓森,我得睡一會兒,我困了今天突然很困。”
幾乎是話音一落,卓森回頭看他,易時陸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卓森呼喚了易時陸幾聲,沒有得到易時陸的回應。他簡單調整易時陸的睡姿,讓他更舒服些,被子的一角就蓋在易時陸的肚子上。
做完這些,卓森拉開了衣柜,那里有一個隱藏的加密角落,卓森從里面抽出了一把刀,刀光泠泠,并不是很鋒利,因為長期未打磨反而有有些鈍了。
卓森不在意,他揮舞著工具,用力向腿上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