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酒樓小老板徐長歌,在自家酒樓里撒腿狂奔,跑的那是個虎虎生風,可惜還是沒能跑過那個三腳貓功夫的劍客,被他在后院追到后掐著脖子摁在地上一陣摩擦。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嘗試反擊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的徐長歌只能乖乖服軟求饒,連著叫了三聲風大爺。
良久過后,風疏狂得意洋洋的坐在后院的小亭子上,斜斜的依著石梁,不時拿起手中的朱紅色葫蘆喝幾口,此刻紅葫蘆里已經裝滿了徐長歌珍藏的美酒,他去見李夫子都沒舍得拿出來,結果全便宜了這貨。
正在石桌子上忙著吃飯的徐長歌看了眼他得意的樣子,開始為自己辯解。
“講道理,你這套行頭是我給你建議的沒錯,可那不也沒什么辦法不是,你劍術不行,就只能在形象上下功夫了。”
“摸著良心說,你的容貌還算是英俊,我倒是也想把你捯飭成白衣飄飄的少俠模樣,可問題就你那性格,別說三天,一天功夫白袍子就得給你坐一屁股灰,到時候一身邋遢,還不是給那些女俠嫌棄?”
風疏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喝了口酒,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難得沒有反駁徐長歌的話,顯然他對自己什么樣心里也是有點數的,承認徐長歌說的有理。
“你看,你自己都明白,那我當初讓你干脆把個性發揮到極致,就以這種青衫斗笠的樣子行走江湖,也沒做錯吧?”
風疏狂伸手摩擦著滿是胡渣的下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點點頭:“你還別說,這兩年行走江湖,我自從換了這身裝扮,尤其是戴了這頂斗笠后,還真是比以前好了許多,不說來招惹我的人少了,那些女俠們也總喜歡偷偷看著我。”
徐長歌長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這才對嘛,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沒錯的,放縱不羈又神秘的青衣劍客,一看就不會是龍套角色的,只要不是沖動的莽夫,沒人會特意招惹的。
徐長歌一邊吃著店里伙計送來的晚飯,一邊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抓著機會數落他:“先前不怪兄弟我說你,你看看自己,劍術這東西需要慢慢來沒啥長進我就不說了,可你混了這么久的江湖了,不說勾搭個女俠,你好歹掙點銀子回來啊。”
一口咬掉搶過來的半個雞腿,被數落了的風疏狂一臉不服:“誰說我沒掙錢?”
伸手從背后的包裹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做工精致的錦囊袋子,猶豫了一下,他掏出了一顆銅錢扔給了徐長歌。
“諾,這是今天的飯錢,別說大哥我不夠意思。”
徐長歌伸手一把接過了那顆銅錢,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心想一文錢銅錢也就能買個燒餅,你還真好意思拿出來。
不過他很快就閉上了嘴巴,察覺不對后開始專心致志的認真查看起了手里那顆‘銅錢’。
這枚古怪銅錢的顏色更加嫌亮,外圓內方的古樸造型造型比一般銅錢厚了許多,邊緣有著雕刻精致的斑斕花紋,正反雙面則一面印有巍峨大山,一面刻有濤濤河川。
這不是龍泉王朝的制式銅板,甚至不太像是普通的凡間銅錢,因為手指摩擦了半天,也算見多識廣的徐長歌硬是分辨不出它是什么材質,只是本能覺得不是銅。
更讓他有些驚訝的是,右手手腕處居然隱約有種熱乎乎的感覺。
徐長歌暮然抬頭看向風疏狂:“這是?你哪來的?”
風疏狂懶洋洋的擺了擺手示意稍后再說,舉起酒葫蘆看向他:“先別問這個,你就說值不值我今晚這頓飯錢?”
“你來我這里吃飯本來就不用錢,所以不管給我什么都是值的。”徐長歌眼神復雜的看著手心里的銅錢,此刻他的右手不知不覺已經滲出了汗水:“不過這東西,有點珍貴吧?仙家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