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對兩人的變化心知肚明,但也沒有什么反感排斥,畢竟他自己也不是那種偉光正循規蹈矩的人,只要好友的本心不變就好。
景原認真思考了降谷零的計劃之后,微微搖頭說道:“愛爾蘭知道的組織情報未必比皮斯克多,就算他投誠了也沒辦法價值最大化。如果可以策反他,讓他在組織里成為我們的線人,以他從小就在組織里長大的資歷,更容易接觸到組織的核心機密……”
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樣半路加入組織的代號成員,肯定不如那些從小在組織長大的代號成員受信任的。
如果愛爾蘭能夠成為警方的線人,埋伏在組織內部,不管是傳遞情報還是未來鏟除組織時倒戈相向,都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但問題是,要怎么讓愛爾蘭心甘情愿的成為組織的線人呢?
景原看向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大家一起集思廣益吧,我從未見過愛爾蘭,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性格,你們有見過他嗎?”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搖了搖頭:“我們都沒有見過愛爾蘭。”組織代號成員之間,除非有任務需要合作,或者是行動范圍以及工作性質相似,否則都是沒什么交集的。
上頭組織的boss是個神秘主義者,從不露面,摩德,以及新的神秘主義者波本。
其他組織代號成員雖然不像他們那樣都是神秘主義者,但也絕對不會隨暴露自身,也不會輕易跟其他組織成員來往過密。
這就導致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都加入組織好幾年了,也沒見過跟他們同樣是威士忌酒代號的愛爾蘭。
諸伏景光忽然對景原提醒道:“如果說對愛爾蘭最了解的人,還有誰比撫養愛爾蘭長大的皮斯克更了解他呢?”
景原點了點頭,笑道:“多虧了景光的提醒,我差點把皮斯克給忘了。”
也就是因為潛意識里覺得皮斯克必須隱藏身份,必須假死不能讓別人知道,也不能讓愛爾蘭知道,所以景原就下意識的排除了找皮斯克這個方法,卻忘了自己完全可以找皮斯克了解愛爾蘭的性格,通過針對愛爾蘭的性格設計讓其對組織產生不滿,繼而愿意背叛組織,成為警方的線人。
三人又一起商議了一番該怎么讓皮斯克愿意幫他們策反愛爾蘭,然后他們才互相分別。
景原回到警視廳之后,就去公安部見皮斯克。
皮斯克還關在公安部的安全密室里,能夠有權限見皮斯克的就只有藤原部長和景原,以及負責審訊皮斯克的公安審訊警察。
就連藤原部長十分信任的橫山警視,都因為兩次被貝爾摩德選中為易容對象,而被藤原部長排除在外了。
藤原部長作為公安部部長,肯定不會是黑衣組織的臥底,畢竟如果他這個一部之長都是臥底,那么最開始公安部就不可能盯上黑衣組織了。
景原這個警視廳之光自然也不可能是黑衣組織的臥底,如果他是臥底,皮斯克也不會被抓了。
總共只有三個人知道皮斯克的位置和身份,其中兩個絕對不可能是臥底,就只剩下那一個負責審訊皮斯克的公安了。
這個審訊公安就算真的是黑衣組織的臥底,也絕對不敢這個時候把消息泄漏出去,暴露自己。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消息一旦泄漏,就百分之百可以確認是他泄漏的。
景原被藤原部長賦予了權限,可以自行去見皮斯克,只是每次見面都會被記錄下來,但見面內容不會被記錄下來。
因為安全密室里沒有監控,如果有監控的話就有可能造成消息泄漏,藤原部長現在就指望著皮斯克讓自己的公安部立大功,絕對不會掉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