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小景原動手奪槍之前,那個棕發教官笑瞇瞇的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什么來歷,但無所謂了,反正訓練營的這些小鬼們大多數都來歷不明,把他扔進訓練營里去,我倒想看看這小鬼能不能走到最后。”
景原意識到自己暫時不會有事,他就按捺下起身動手的沖動,先蟄伏下來。
棕發教官說完這番話之后,就把景原拎起來扔到集訓營的一間集體宿舍中去了。
這間集體宿舍里總共有二十張床鋪,但還活著住在里面的孩子卻只有八個了。
景原被扔進來之后,倒也不愁沒有床鋪住,只是他看著那不少沾染了血跡和臟污的床鋪,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他臉上卻保持著平靜無波的樣子,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景原在棕發教官離開之后,第一時間觀察起跟自己同一個宿舍的其他八個舍友,都是差不多十來歲的樣子,一個個都眼神兇狠看著跟狼崽子一樣,對他的到來十分排斥。
景原目光平靜的從他們八人身上掃過,并沒有理會他們,他自顧自的去找了一個相對干凈的床鋪準備收拾一下。
那八人不約而同的朝景原包圍了過來,面對這種不出意料的情況,景原毫不手軟的把這八人給揍了一頓,然后從他們手里搶到了足夠食物,飽餐了一頓。
景原早已明白這個訓練營是一個犯罪組織里養蠱的地方,這些孩子們在這里自相殘殺,只有最強的幾個人才能獲得離開訓練營加入組織的機會。
景原在沒有陷入其中的時候,他當然會想辦法救這些孩子們,但當他自己都深陷其中,他最重要的事情就變成了自保。
如果不在一開始就展現出自己的不好惹,之后只會被這些已經被養成狼崽子的孩子們當成好拿捏的軟柿子,他們只會想要殺了他減少一個競爭對手。
景原把八人狠狠揍一頓之后,他們就不敢招惹他了,畏懼的把自己的床鋪都搬到遠離景原的地方。
景原也沒想收他們當小弟或者合作伙伴,因為這八人實力不行,膽量也不行,如果他跟他們策劃逃跑的話,只會被出賣或者拖后腿。
景原打算先在這里潛伏下來,以待良機。
第二天景原去食堂吃飯,是的,這里是有食堂的,只是食堂的飯菜永遠都是不夠吃的,強大的孩子能搶到足夠食物吃飽,弱小的孩子只能挨餓然后越來越弱小,最終死亡淘汰。
景原在食堂里見到了一個身上穿的衣服沁出來的都是鞭子抽打的血痕的銀發男孩,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臉上都是血污,看不清面容,難以判斷出年齡,但一雙綠眸兇狠得仿佛是擇人而噬的野獸,即使他渾身是傷血腥味濃重看起來似乎有些虛弱,當他去打飯的時候,幾乎沒人敢排在他前面跟他搶。
景原隨手拉過跟自己同宿舍在昨天被自己打服的一個男孩,問道:“他是誰?你們好像都很怕他的樣子?”
那個男孩有些害怕的看了景原一眼,小聲說道:“他是黑澤陣,也是我們這里實力最厲害的一個,所以大家都怕他。”
景原見他怕黑澤陣怕到連說話聲音都很小,打量了一下渾身是鞭傷的黑澤陣,有些奇怪:“既然你們都怕他,那他是怎么受這么重的傷的?”
“他得罪了教官,這傷是被教官關禁閉打的。”
景原問道:“他是怎么得罪教官的?”】
景原摩挲著下巴看著屏幕上那個還是銀色短發的少年黑澤陣,來了興趣:“那是琴酒吧?沒想到琴酒年少時是這個樣子啊,還是短發,就是臉被血糊得看不清楚。本來我還想等抓到琴酒之后把他那頭長發給剃成寸頭的……”
景原的發言讓那些對琴酒十分畏懼的人驚出了豆豆眼,把琴酒的長發剃成寸頭?不愧是跡部警官,真是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