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創業初期,難免如此。
“早猜到了。”
江之月睨了她一眼“你的那份分潤盡由你去用,我今冬要去走一趟拍賣會,看看有沒有可用的丹藥如你說的,修為也該提一提了。”
一想到對方還是天樞境,尹新舟不由點頭“如果丹藥有得換,我回山門之后也用勛業幫你兌一些。”
雙方互相禮貌推讓一番之后,尹新舟踏上了回山的路途。
出山許久,霞山門內并無多少變化。
真要說的話,最醒目的區別大概是山中的四季更替。原本蒼翠的植被如今已經有些枯落,除去時千秋的明霞峰由于法陣的緣故一直保持著常青以外,其余各峰都或多或少地呈現出了入冬時的景象。
回到住所,照慣例對著已經塵土飛揚的房間一通清洗,尹新舟一邊咳嗽一邊想,自己興許也應當學點陣法,這樣至少可以讓自己在離開山門的時候將住處封鎖起來,布下幾個簡單的禁制,防止房間里落得到處都是灰。
自己這段時間攢下的勛業不少,可惜藏寶閣內并無多少上新,的丹藥也還只是老套的那幾樣,尹新舟的身上沒有跌打損傷,只能草草買下有助于入定的幾種,隨后又久違地打算找幾個講座聽聽。
好在仙人的時間觀念淡薄,既不過節也不社交,講堂當中的大課仍舊在按部就班地上,只不過授課內容仍舊十分自由,尹新舟這一次留了個心,特意避開了張飛鶴授課的時段。
這一次至少要找個能說人話的講師。
同一時間,瑞霞峰的議事廳當中,年輕相貌的霞山監院突然打了個噴嚏。
“”
蔣鈞行看了他一眼“你修煉時靈力走岔了”
“沒什么,說不定是遭人惦記總不可能是害病,你繼續說。”
張飛鶴將面前的茶盞一推“此次出山敲出來什么情況”
修煉到他們這個程度,自然是不可能輕易生病的,蔣鈞行于是繼續組織語言“我同明鏡宗的一位道友一起追擊,逮住了一個天權境的渾淪修士。按照這個人招供的供詞,他們在三年之前曾經舉行過一場儀式。”
見對方要開始說重點,張飛鶴頓時一改原本仰靠在椅背上的動作,坐直了身子。
獸王死于仙門百家之手,流盡黑血,尸體也被分割成數份,分別鎮壓在五大門派之內,這是不爭的事實。然而據傳說,獸王身死卻神魂不滅,如今身體沒有復原的指望,便有好事者開始籌謀從神魂上做打算雖不知道具體用了什么方法,但據說,他們想盡辦法花了不少心力,籌備了一場據說能夠喚醒獸王神魂的儀式。
這場儀式讓渾淪派整體大出血,甚至讓門內的一些高境修士都留下了內傷,財物法器上的消耗更是不計其數,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
“他們沒能成功喚回獸王的魂魄,我們逮住的那個人雖然當時不在現場,也尚且沒有參與那種級別法會的資格,但也從那時的慘狀里探聽到一二。”
蔣鈞行說“獻祭的祭品消失一空,陣法也在正常運轉,可最后現場卻什么都沒有留下來這件事情即便在渾淪派內部也是不可提及的禁忌,自那之后,他們便將這個方案壓了下來,開始另尋他法。”
而如今他們所看到的一系列舉措,顯然就是“他法”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