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舟回憶了一下,那還是自己剛入山門不久時發生的對話“說你因此才一直沒劍用。”
蔣鈞行沉默幾秒,開口道“其實不止這個緣故。”
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
只不過這么多年來,同輩的仙人視此為禁忌絕口不提,新來的修士又以為他拔不出本命
劍另有隱情不敢去問,一來二去,便成了如今的情形。
他自己也對這個結果接受良好不是什么必須要同旁人溝通的事,又不會因此而得到有效的幫助,頂多平白增人擔憂。
但他今天突然很想說。
不過是早年的一時意氣,以及
“我看過自己水占術的結果。”
蔣鈞行說“是一把封在鞘中的劍當時我在想,若是自己接了劍骨,情形應當會比姜前輩好一些。”
尹新舟沒有回答,她在回憶自己這段時間里見識過的、各個門派鎮壓獸王殘骸的行為云鏡湖巨大而遼闊的湖面,棲衡山一名搖光仙人醒不來的長夢,明禪宗巍峨的九層高塔,霞山派總也不見蹤跡的掌門。
這是個災后重建當中的世界,她如今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凡人困守在法陣內,而仙人的生活如今看來也并沒有順遂自由多少。
“會不會是因為,同為妖獸的尸骸,靠得太近就會相互影響”
她回憶著自己曾經在里看到過的設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不盡然。”
蔣鈞行卻說“我此前也曾多次前往過明禪宗,都未曾見過類似的情況。”
更何況,他的本命劍一向用劍鞘封存,劍鞘上術法遍布,按理說也不應當出現問題。
尹新舟忍不住翻了一下自己挖掘機顯示屏上的功率表。
“你在干什么”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要看看從現在開始挖一個地下要塞出來藏身到底來不來得及。”
蔣鈞行按了按眉心“不勞你憂心這些事,就算是最糟糕的情況,霞山派也不至于護不住一個二境弟子。”
“我當然不是在說霞山。”
尹新舟啊了一下,隨口解釋“我說的是臨河鎮,那邊的防護法陣本身就不太頂用,真發生大事的話,靠那幾條槍也攔不住,不如早作準備。”
說完,她打算打探更多消息“你說,獸王會鉆地嗎”
蔣鈞行“”
他不禁轉頭注視對方的側臉,尹新舟還在開車,雙手握著方向桿,語氣輕描淡寫,似乎并不覺得自己說了多么驚人的話。
“我不知道。”
他只能誠實回答“千般法力,萬種變化,形態不定興許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