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少年幾乎沒有考慮就極快地應了聲好,與此同時,斗法臺也再次亮起光暈“第三場,定云宗江晦對楚月宗楚闊。”
衣落落鮮少這樣無措,她看著江晦氣定神閑站于斗法臺上,慌忙道“你這是做什么”江晦在定云宗本就難以自處,若是這次交流賽失敗,怕是又會遭到猛烈攻擊。
她雖尋求江晦合作助她離開他的身體,但這本質上其實是雙贏。江晦何必將雙贏之事冠以“助她”之名,并如此急迫,甚至不惜主動輸掉比賽。
衣落落視線落于對面臉色微白的少年難道他有什么過人之處
“楚月宗對靈力的研究比我們深得多,如果能獲取到他們的一些知識,或許能為我們目前的情況些解決靈感。”
“但這似乎是你剛決定的。”
“對”,江晦輕舉起劍,朝對面微微頷首“因為他。”
楚闊是一名傀儡師。他是楚月宗這次交流弟子中年紀最小的,也是修為最低的。本來這次交流賽并沒有安排他上場,但連續兩次失利后讓楚月宗的領隊產生動搖。
“楚闊,第三場換你上。”師兄并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楚闊也明白這是他們不想輸的太難看。一個修為不高的初級傀儡師,即使輸了也無傷大雅。
可他還能輸嗎父親仙逝后他的日子并不好過,宗門中與父親對立的一派掌握大權,而他作為楚月宗上屆宗主的獨子,更是任人搓圓捏扁的面團。他被指派為那位瘋瘋癲癲的傀儡師的弟子,修為提升困難。如果這次輸掉比賽,宗主很可能以此為由直接將他攆出宗門。
可這樣他就再難查明當年的真相。
楚闊焦慮之際,卻突然聽見一道冷冽的嗓音。而對面少年的提議,可以完美地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楚闊無需怎么考慮就答應了他,此時兩人相對而立,他很好奇對方怎么讓他“名正言順”地贏下這場比賽。
斗法臺上不允許傳音,楚闊靜待片刻,終于抬起了手。
傀儡技占靈。
江晦感覺到一股牽引力試圖入侵他的靈臺,雖不甚強大,但也會讓他的意愿與自己產生背離。傀儡師自身少有很強的攻擊力,但他們可以當場創造出自己的“武器”。他們會入侵對方的靈臺,操縱他們的思想與行動,將其轉變為聽命于自己的傀儡。
“你有感覺到異樣嗎”江晦澄明略微混亂的思緒,在心中問道。
從楚闊放出技法的時候,衣落落就感覺到江晦的行動出現了些許不甚明顯的僵硬,但似乎仍有一道屏障將她區隔,免于外界的干擾。
“沒有可能他的功力還不夠吧。”衣落落如實回應,輕輕問道“你一會兒做假,不會被發現嗎”
“無妨。”江晦低笑“剛被骨節鞭那樣戾氣深重的法器所傷的人,靈臺不穩,更易遭到侵蝕。江某心中有數,衣姑娘不必擔心。”
衣落落“”
她什么時候擔心了
江晦沉沉目光與楚闊有短暫的交錯,他驟然收回逸散于周身的靈力,身體一松,放任自己的思緒沉溺于無形絲線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