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沒這個機會了。”目睹完江晦這一場快速結束的比賽,衣落落深刻意識到小洛表格第一行放上江晦的意義。
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只是不知道為何今日終于將原本的實力透露出一部分。
衣落落回憶著江晦賽前的一眼他是在看臺下,有沒有定云宗的弟子么
江晦穿過擁擠人流回到小屋,第一時間回到蚌殼小屋處理自己的那把劍。光芒一閃,這把幫助他獲得勝利的利器驟然出現。可此時這把劍已與一開始有了很大的不同。
劍身上的灰色破裂,露出里面泛著寒光的雪白。
江晦掏出工具,重新將灰色的裂隙補上。
“這劍這么見不得人嗎”少女的聲音突然響起,讓他手上的動作一頓。
衣落落對這把劍無比好奇。劍注入大量靈力后會擊碎外面那層黯淡,露出劍的本體。她已經好幾次看到江晦不厭其煩地將劍身弄得灰突突,似乎在極力隱藏獲得這把劍的事實。
“它有名字嗎”劍修的每一把劍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鐫刻在劍身。可江晦手上的這把劍,劍身上什么都沒有。
“誅神。”少年垂眸道。
“這么霸氣的名字么。”衣落落來了興趣“它殺過神”
“不知道。”江晦將處理好的劍放上一旁的架子,眸光深邃。
他無數次想要讓這把劍永遠隱于黑暗,但可笑的是,這把劍是他唯一可以駕馭的劍。
一個劍修,除了木劍,竟只有一把真正的劍可以用。
“那這名字干嘛取得這么邪乎”衣落落小聲嘟囔“聽著怪不舒服的。”
“衣落落,你管得可真寬。”江湖走出蚌殼空間,譏諷道“歇歇吧。”
衣落落“”
這人總是這么討厭
這場比賽讓江晦這個名字闖進所有人的耳朵。伏山錄前五十名中的精英竟這樣匆忙落敗,使得不少人唏噓。
沒有看到這場比賽的弟子讓觀賽弟子描述比試的過程,卻大多只收獲到“我也不太清楚,一眨眼就結束了”這樣的回答。
甚至還有一名弟子,從那日開始就每天吃一個和自己的劍形狀相同的大餅。
他們迫切地想要一睹這位名聲大噪“黑馬”的真容,卻沒想到一直沒有見到真人。江晦比完賽就待在屋子里,仿佛一個徹徹底底的“自閉兒童”。
終于,當第四日的朝陽照射山峰,江晦終于離開了他的房間。
他今日將迎來第二場比賽,對手是伏山錄上排名第二十一的無塵佛子。
這場比試,觀賽的人數超出他的預期。他遠遠看著一個斗法臺被層層弟子包圍,中間甚至還夾雜著多名中年模樣的長老。
接著他看到了斗法臺上高懸的名字這是他的斗法臺。
江晦垂著頭,有些艱難地穿過擁擠人潮。上百雙眼睛盯著他,讓他胃部涌起一股強烈的不適。
終于輪到他比試,躍上斗法臺的一瞬,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周圍的弟子,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定云宗沒有比賽的弟子都來了,甚至連申犀都站在不遠處。
身側的手指微動,他微微擰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