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祖的那個朋友,是定云宗的長老嗎”青微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可師父說那人放肆又欠揍,我在這里看到的定云宗長老們沒有一個有這種氣質。”
青林敲了一下青微的腦門,低喝道“別瞎說。”
他瞇著眼看著臺上少年的動作,心說青微的話并沒有說錯。要么這位長老這次并沒來伏山大會,要么他也和師祖一樣早已駕鶴西去。
而且,這把劍
明明是師祖老友拿的,為何出現在這位叫江晦的弟子手中少年拿劍,是傳承,還是是因果
可他沒有更多時間思考這件事這場比賽的節奏實在是太快了。
晃神之際,江晦的劍竟已架上趙千澄的脖頸。
時間回到比試開始。
趙千澄的陣法形成速度很快,而江晦初始的消極進攻也讓結陣過程更為順利。她得心應手,她勝利在望。
可失控從江晦拿出那把劍開始。
趙千澄看到這把劍的瞬間,心中冒出了和其他弟子一樣的想法這怎么能算是一把劍她見過本宗、外宗無數弟子的劍,利刃泛著寒光,看著危險而漂亮。
江晦手中這把,和漂亮、鋒利、危險完全搭不上邊。
可偏偏,江晦揮起這把破爛的揮劍,只一擊,就毀掉了她前方的靈力屏障。
趙千澄并沒有慌,她的陣法只差最后一步就可完成。即使現在,江晦也無法跨過既有的陣線攻擊到她。
可隨即,凝結陣法的手一頓,驚愕寫滿她的臉。她眼睜睜看著對面少年隨意站在原地,手指輕動,長劍飛出,竟干脆地挑斷了一根陣線。
趙千澄怔在原地身為劍修的江晦,怎么能看出她陣線的位置
她很快意識到這并不是巧合。
一根陣線只是開始,如同細密的水流溢進堤壩,后續洶涌的江流直接將堤壩擊潰。長劍精準地在陣線中穿梭,一根一根將維系陣法的靈線砍斷,轉瞬之間,這個即將形成的陣法傾然崩塌
黯淡的劍抵上她的脖頸,而劍的主人,甚至在這場比試中沒有向前邁出一步。
怎么會,怎么會
趙千澄咬緊銀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
斗法臺很快宣布了這場比試的結果,保護屏障消失,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平靜道“定云宗江晦,勝。”
“下一場比試將于一刻后開始,請參加比試的弟子做好準備。”
江晦安靜地收回劍,趙千澄卻一直保持著同一姿勢沒有移動。
“你不只是劍修。”突然到來的失敗彈指將她湮沒,嘴唇已經被咬出血,上面是深深的牙印。她苦笑道“是我輕敵。”
“江某只是劍修。”江晦皺眉糾正她的話,輕聲道“我只是對陣法略懂一二。”
他望著下方涌動的人群,轉過身走下臺“走吧,不要耽誤斗法臺的清理流程。”
趙千澄沒有跟上去。
斗法臺驅逐警告響起之前,她突然朝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喊道“我記住你了”
“下一次,我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