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璨十分羨慕,決定向人族學習一二。于是就有了“妖族不許單身”的傻逼規定。
陳畫道“也就是泰逢慣得他。”吉神泰逢,與青丘九尾狐是一對道侶,如今泰逢就是江城妖管局的局長。
應嶠冷哼一聲,甩了甩保養過后格外燦金的龍尾“我欠了他個人情,這次還了也好。下次揍他的時候就不用顧忌什么了。”
陳畫幸災樂禍地笑起來“騷操作多了,遲早要挨揍。”笑完又八卦道“相親你真的去了是誰”
應嶠晃了晃手機,睨他一眼,道“是個獅族的小妖怪,倒是不討人厭,”
“獅族的小妖怪”陳畫神情驚訝。他以為胡璨至少得找個跟應龍配得上的吧找了個普通的小妖怪,也太寒磣了點,難怪應龍要揍他,真不冤。
應嶠想起姜婪一邊吃牛排一邊偷偷喂弟弟的樣子,擰緊的眉頭不覺舒展一些,淡淡道“嗯。我還有事,改天再說。”
說完便拿起車鑰匙離開。陳畫瞧著他的背影,嘀咕道怎么看著心情還挺好的樣子。
姜婪和應嶠約了第二天見面,不過這次是姜婪定的地方,沒再去上一次那家死貴死貴的西餐廳。應嶠想著上次兩人aa,小妖怪估計心疼壞了,難得沒有挑剔小餐廳不入流,隨他去了。
兩人約在商場門口見面。
姜婪惦記著烤豬蹄,早早就帶著狻猊出了門。今天他穿了件檸檬黃的圓領短袖配米白休閑褲,胸前還斜挎著個單肩包,正好讓狻猊待在包里。
假期沒事,他出門早。下樓時正巧碰見單元前的大榕樹下兩個大爺在下棋,周圍還圍了一圈觀戰的大爺,眾人頭頂的樹杈子上還掛著個鳥籠,里頭蹲著只黑色八哥。姜婪在這里住了快一年,小區的鄰居們都混了個眼熟,他腳步頓了一頓,就上前打了個招呼。
他過去時,正好一盤棋結束。下棋的姚大爺就住在他對門兒,見狀招呼道“小姜要出門啊”
“嗯,約了朋友。”姜婪笑著答了一句,似不經意地問道“這八哥是您新養的之前怎么沒見過。”
姚大爺不解道“這不就是前頭那一只都養了十幾年啦。小姜你不是見過你這眼神可比我這老花眼還不好啊。”
“是嗎”姜婪打了個笑哈哈,目光瞥了鳥籠里安靜如雞的黑八哥一眼“我看這只都不背古詩了,還以為您新養了一只。”
姚大爺的黑八哥養了十來年,聰明得很,會背好幾首古詩。
“小黑這兩天忽然不背詩了,我也正奇怪呢。”
姚大爺剛說完,就見鳥籠里的黑八哥抖了抖翅膀,挺著胸脯磕磕絆絆地開始背詩“床、床前明月光”
姚大爺一喜“喲,小黑好久沒背這個啦。”
黑八哥越發抖擻胸羽,磕磕絆絆地往下背詩。姜婪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沒再多說,跟幾個大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