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奇怪道“都是一個村搬遷來的親戚,在陌生小區里不報團,關系還很冷淡,是不是有些奇怪”
江城這些年經濟飛速發展,周邊農村拆遷的不少,大多是在函陽和蔡陽這些比較偏的區里,建了大片的還建房用以安置這些村民。一般這些村民從村里整體搬遷到小區,關系反而會更抱團更緊密。因為小區里不只有搬遷的村民,還有不少租戶或者商住房的住戶。面前外人時,他們總是出奇的齊心。
陳隊點頭道“我們也覺得有些怪。但是走訪過住戶,卻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我們目前傾向于是報復性殺人,兇手肯定跟何姓人,或者說這八兄弟有些關聯。我已經叫人去調查他們搬遷來之前的事情了,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如果真是報復性殺人,那還活著的何老三三兄弟,不是很可能有危險”王青遲疑道。
“放心,已經派人盯著他們了。”
陳隊無奈道“何老三有病,常年被關在家不出門。何老六的腿腳不便,多半時候也在家里,只有何老五今天要去和老二家幫忙操持喪事。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派了兩個人暗中保護他。”
他們說話時,姜婪就在一邊翻看材料,上面有何家兄弟詳細資料,他看著照片上的人,又看看醉醺醺進了四棟門的男人,有些不確定道“剛才進去的是不是何老五他叫何莊生吧”
陳隊聞言去看,卻只來得及看到個臃腫的背影。
他想到隊友正跟著何莊生,就覺得多半是姜婪看錯了。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道“我聯系他們問問。”
但電話撥過去,那邊卻沒有一點回應。
數次之后,陳隊神色一沉“多半出事了,我們分頭去行動。王青你幫忙去叫張鵬他們去找人,我和趙麗上樓去找何莊生。”
說完打開車門飛快往四棟去。姜婪緊跟他們的腳步,一同上樓。
何莊生家就在四樓,三個年輕人爬樓梯快的很,轉瞬間就到了404門口,陳隊神色緊繃地敲響了防盜門,來開門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女人,隔著防盜門警惕地問“你們是誰找哪個”
陳隊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道“何莊生在家嗎我們有點事想問問他。”
誰知道那女人卻道“沒回來,他在老二家操辦喪事,陪人喝酒,估計要到半夜才回來哩。”
陳隊心頭一跳,陡然和姜婪對視一眼。
姜婪回憶著那個走進四棟的背影,肯定道“我應該不會看錯,就是他。”
陳隊眉頭幾乎打成結,飛快對女人道“我們同事看到他回來了,我們有要緊事找他,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
女人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樂意,但礙于對方是警察,只能去拿了手機出來,撥通了何莊生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卻沒有何莊生的聲音,只隱約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滴答、滴答、滴答規律又讓人聯想到某種可怕的事實。
“出事了。”陳隊眼神一暗。
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何莊生就跟他們前后腳進的樓里,怎么這么快就出事了。
女人神情惶然地看著他們,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對著手機大聲叫了幾聲,那邊卻沒有半點回應。通話界面在十秒的時候被切斷了。仿佛兇手就只是為了宣告何莊生的死訊。
陳隊咬著牙“我把人調回來,在樓里挨家挨戶地搜兇手肯定就藏在這里”
姜婪沒有應答他的話,他只是走到樓梯口,抬頭往上看。
昏黃的感應燈在頭頂亮著,他微微瞇起眼睛,卻看不到頭頂的盡頭。
這棟樓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從進來開始,就仿佛走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巢穴里。只是他卻始終沒找到居于巢穴中的主人。
陳隊將人調回來,分散的警力很快就集合在一起。那兩個保護何莊生的刑警也回來了,是兩個身高體壯的年輕警察。他們是被隊友扶回來的。
“怎么回事”
隊友臉上并沒有著急擔心,說明他們并沒有受傷。但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狀況不對。
其中一個揉著太陽穴道“我們一直盯著何莊生,直到老張和王青來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