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給姜婪勸酒,姜婪以不能酒駕拒絕了。
他們倒是沒有再勸,自顧自地喝酒吃菜聊天,甚至還兩個男人說今天要去哪個婆娘屋里過夜的。
姜婪聽他們一番話,似乎村里的男人,平時是想去找哪個女人就找哪個女人。他們言談里沒有夫妻的概念,更像是把村里的女人當做公共財產,誰都可以支配使用。
而且他們談論這些時并沒有回避姜婪二人,仿佛一點沒把他們當外人。和早上的熱情卻疏離完全不一樣。
姜婪不動聲色,薛蒙就也只當沒聽見。他假裝看時間,拿出手機快速看了一眼發到群里的消息,文字消息后面是鮮紅感嘆號。
再看信號格,也是空的。
通訊信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徹底斷了。
薛蒙把手機調成震動,放回了口袋里。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笑容咧的很大。
酒席吃了將近一個小時,薛蒙如坐針氈,他在姜婪示意下硬塞了一點食物下肚。
等酒席散了,姜婪就提出時候不早了,他們該回去了。
黃支書喝了不少酒,聞言笑容滿面地送他們出村。
神經緊繃的薛蒙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提了起來,他總覺得這些村民不該這么簡單就放他們走。
此時不過下午五點半左右,明明還不算晚,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走到村口停車的地方,就見樹林里已經浮起了淺淡的霧氣。
薛蒙坐上駕駛位,啟動車子。卻發現打不著火。
他心里一涼,卻不覺得意外,正想檢查一下哪里出了問題,就聽后上車的姜婪說“后車胎也癟了一個。”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車子是被誰動了手腳。
薛蒙看了一眼還沒走遠的村民,低低罵了一句,又問“手機還是沒信號,怎么辦那些村民肯定不會送我們出去的。”
三水村地方太偏,路又繞,沒有導航,別說是天色晦暗的傍晚了,就是大白天他們也不一定能走出去。
薛蒙咬咬牙,將口袋里兩個平安符摸出來,塞給姜婪一個,又在車里找了找,翻出一把小水果刀和扳手來,發狠道“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我看這地方陰氣重,說不定死了還能變成鬼回來報仇”
姜婪被他逗的笑起來,把平安符塞給他,又讓他把水果刀和扳手貼身藏好,示意他背上包跟自己走“放心,我們能進來,就能出去。”
薛蒙看著他瘦弱的小身板,雖然個兒挺高吧,但都沒幾兩肉。剛才坐他們那一桌的,可都是壯實的莊稼漢。
“村里那么多人呢,你別逞強,實在打不過我們就往樹林跑。等肖曉榆和張天行發現我們失聯,肯定會報警找我們的。”
他越說越覺得有戲,腰桿也挺直了一些。
姜婪回頭看他一眼“村里人不會把我們怎么樣,我們要小心的是別的東西。”
他囑咐薛蒙“我有把握對付,但你務必聽我的話。”
薛蒙聽到“別的東西”時嘴唇抖了抖,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大概是太緊張了,他的話不知不覺多了起來“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東西嗎”
姜婪搖頭“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四周漸漸漫上來的霧氣,說“等晚上肯定就知道了。”
村子里確實沒有問題,他猜的沒錯的話,那些東西晚上才出沒。而且多半是有規律的。至于規律是什么,信息太少暫時猜不到,但他覺得,多半跟村里死了人有關。
否則昨天張天行他們第一天來,應該就出問題了。
薛蒙
這么莽真的沒關系嗎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驚恐,姜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今天晚上,我是說如果啊不管你看見我變成什么,都別叫,也別怕,知道嗎”
薛蒙表情頓時更驚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