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插科打諢幾句,才想起問姜婪干什么去了。
姜婪隱去了人妖混血,將江遲的事簡略說了說“本來想送他救助站,結果我去開個車的功夫,人就溜了。”
“這種流浪兒童有不少。”肖曉榆雖然同情,但還是實話實說道“你沒來之前,我們也救助過兩個流浪兒童,也是小小年紀就做扒手,年紀都沒超過十四歲。我們把人送去救助站,給他們買衣服買書,幫他們聯系學校復學。但最后沒多久,還是又輟學跑了。跟著那些大混子后面混著,沒過多久就因為聚眾打架進了局子。”
然后因為年紀不夠,教育一通后又放出來。又去找新的老大混著,周而復始,都是派出所的常客。
類似情況的流浪兒童有不少,普遍年紀不大,卻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染上了一身壞毛病,也不是說他們從根上壞了,而是周圍的環境和缺失的教育已經扭曲了他們觀念和性格,如果他們自己不肯配合,尋常人很難再將他們的思想掰正回來。
肖曉榆安慰道“能拉的就拉一把,不能拉的也沒辦法強求。”
姜婪嘆了口氣,只能接受了她的說法。
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可能滿大街發尋人啟事,把人抓回來再扭送到協會去。
幾人磨洋工到下午,等到舞臺全部拆除,又核算清點了清單之后,剩下的瑣事就是蔣飛陽那邊負責了,而街道辦這邊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周末的晚上,又剛忙碌一場,正適合聚會吃大餐。
薛蒙剛賺了五百塊非常膨脹“走唄,我請客。”
姜婪和應嶠走一起,毫不客氣地截了他的胡,笑瞇瞇道“今天我和應嶠請。”
抱著狻猊默默當隱形人的張天行詫異看了他一眼“你們”
“他們出口轉內銷了。”薛蒙酸溜溜地說“為了保護我珍貴的雙眼,我是拒絕的。除非去海底撈。”
張天行若有所思看了應嶠一眼,又不出聲了。
姜婪拍板“那就海底撈。”
“走。”薛蒙做了個自挖雙眼的動作“從現在開始,你們就當我瞎了,隨便秀。”
幾人熱熱鬧鬧地去了海底撈。
要了個包廂,菜品還沒上,薛蒙就先點了酒,豪言壯語要把姜婪喝趴下。
肖曉榆看他的眼神像看弱智兒童“上一次吃小龍蝦,你喝多了,還是姜婪把你弄回去的。”
但薛蒙記吃不記打,自信心十分膨脹。
他闊氣地開了酒,結果一輪喝下來,別人還穩穩當當坐在桌上涮牛肚,他已經喝到桌底下去了。
旁邊的肖曉榆嫌棄地把他趕到了沙發上去。
飯局是姜婪和應嶠做東,兩人都免不了喝酒,姜婪純粹是被薛蒙借機打擊報復。倒是應嶠和張天行不知道較什么勁,兩個人話沒見說幾句,喝酒倒是投機,酒瓶子喝空了一堆。
狻猊吃飽了閑得慌,就在旁邊給他們倆數酒瓶子,弄得跟比賽似的。
姜婪把拱火的狻猊揪回來,瞧瞧這兩人面不改色的樣子,道“不如先吃點東西”
應嶠“嗯”了一聲,撂下酒杯,帶著點得意的神色看向張天行“那不喝了。”
張天行聞言放下酒杯,端著一張面癱臉,深沉地“嗯”了一聲。然后就坐在一邊不出聲了。
狻猊歪了歪腦袋,邁著爪爪輕盈地跳到他的肩膀上,好奇地拿爪子按了按他的臉,然后瞪大了眼睛。
好燙
這邊姜婪把自己撈的牛肉分應嶠一點,還在嘀嘀咕咕“以前怎么沒見你跟酷哥這么投緣”
應嶠默默吃肉,小心眼地想道誰跟他投緣
下次一定把他喝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