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五,姜婪一早帶著狻猊椒圖出門上班。
他準備出門時狴犴也起床了,正慢條斯理地在穿衣鏡整理衣領。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領口不羈地微敞著,襯衣下擺扎進西裝褲里,身形高大挺拔,斯文中又透著一點不羈痞氣。先前隨意晃蕩在額前的碎發細致地用發膠梳了上去,露出硬朗銳氣的眉眼,手腕上帶著的機械腕表折射著冷光,連皮鞋都擦得锃光瓦亮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莫名的蓬勃戰意。
姜婪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懷疑四哥想對自己的男朋友下手。
他猶猶豫豫地扒在門口不肯走,警惕地盯著一臉沉肅的狴犴“四哥,你要去干嘛”
“出門談個生意。”狴犴朝他微笑,露出來的八顆牙齒白森森。一看就是想要搞事情的。
“你不會想背著我偷偷去找應嶠吧你跟我保證過不插手的,我想自己處理。”姜婪目露懷疑。
狴犴的動作一頓,聽見姜婪維護那個老狗幣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被澆了一把油,想噴火。
但他忍住了,繼續保持微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見姜婪還想開口,狴犴連忙將他推出門,保證道“我查他干什么你趕緊去上班,等會遲到了。”
應嶠那個狗幣還用查
他這話也不算騙弟弟。
得了保證,姜婪這才面帶遲疑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狴犴臉上的笑容就立即收斂了。他先是給遠在申市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告知對方他最近一陣留在江城有要事處理,讓助理全權負責申市事務所的一切事務,所里所有會議都轉為網絡會議。另外又讓生活助理把自己日常衣物行李全部收拾好,一并送到江城來。
之后他收起手機,跟江遲打了個招呼后,出門去吃了個早餐。看著已過了上班的時候,才給陳畫發了消息,問他應嶠去公司沒有。
除了先前的公務接觸。陳畫八百年沒跟他私聊過微信,忽然收到狴犴的消息,還是打探應嶠的行蹤,第一反應就是問他有什么事情。
畢竟這兩個見面就掐,沒事還是不要見面為好。
上次的合作,還有幾個細節想要商議補充。
狴犴看著陳畫話里的維護之意,心中怒火越發高漲,應龍難道是修了什么媚術不成一個兩個都對他這么著迷
聽他說要談公務,陳畫就放了心,告訴他應嶠在公司里。又問他什么時候到,他下樓去迎。
狴犴回了他,便打了個車去應龍公司來江城臨時開得車昨晚被他硬生生給錘報廢了。
狴犴是來談公事的,陳畫提前知會了應嶠一聲,等人到了前臺后,出于禮貌和對合作伙伴的尊重,親自下樓去接人。
兩人坐專用電梯上樓,陳畫依舊保持著特助的精英風范,辦事周全無可指摘。
狴犴盯著他看了半晌,呵了一聲,忍不住道“你知道應龍有男朋友了嗎”
他只是把你當備胎而已
“知道啊”陳畫莫名其妙“這事您都聽說了”
應嶠那廝談個戀愛到底跟多少人炫耀過了
“”
狴犴驚了,雖然他早就知道陳畫八成暗戀應龍,甚至愿意倒貼做舔狗。但萬萬沒想到應龍都有男朋友了,他還能心甘情愿給人當備胎
他又酸又氣,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瞧著陳畫的眼神都帶了惱意“即使這樣你還要跟著他”
雖然論起來陳畫只是個畫皮妖,但一則他年歲也不小,有資歷;二則他不管是相貌還是能力都十分出眾。只要不在應龍那棵老歪脖子樹上吊死,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就比如自己。
怎么就非要倒貼應龍那個狗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