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對陳畫說,舔狗沒有好下場的。
“”
陳畫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你以為我想嗎不是為了工資和獎金誰要跟老狗幣共事逼事兒又多還天天加班,996都是福報。
但這話也就是內心默默吐槽,明面上他還是笑著說“應總對我很好。”
起碼獎金不少。
狴犴聞言差點氣得心肌梗塞,插在西裝褲口袋里的手握成拳,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一定要鯊了應龍。
腳踩兩條船,騙他弟弟感情還渣他心上人,此仇不共戴天
陳畫見他面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覺得狴犴的脾性越發古怪。干脆越閉上嘴不說話了。
電梯到了之后,就引著他去應嶠的辦公室。
礙于陳畫在場,狴犴還維持著基本風度,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人打發出去后,狴犴迅速反鎖了辦公室的門,而后化為原型出其不意地朝應嶠撲了過去
應嶠沒防備他忽然動手,險險避開,西裝卻還是被尖銳的利爪劃破了。
他的瞳孔轉為金色,豎立的瞳仁不善地看著狴犴“你這是做什么”
狴犴發出一聲冷笑,尾巴重重拍打地面,棕色地毯頓時化為碎片“你做了什么混賬事情,自己心里沒數”
他倒是想痛痛快快地把應龍腳踩兩條船的混賬事都抖落出來,但出門前姜婪殷切囑咐讓他自己解決的模樣在眼前閃過,狴犴到底把喉頭滾動的質問咽了回去。
打鼠卻怕傷了玉瓶,大約便是他如今的處境。
多說無益,不如直接弄死了事。
這么想著,他眼神一利,再次攻了上去,出手便是殺招。
應嶠自然不可能站在原地挨打,歷來就只有他找別人茬,沒人別人找他茬的。他神情一冷,亦化為原形迎上去,與他撕打起來
陳畫就去泡個咖啡的功夫,就聽見應嶠辦公室里傳來砸東西的巨響,還有低沉的吼聲傳出來,連樓層地面都開始微微震動。
總裁辦的小助理驚慌地沖出來“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地震了”
“不是,是應總在測試新設備。”陳畫心道多半是出事了,把咖啡往桌上重重一放,快速把指令傳達下去“你立刻下樓,讓前臺通知所有部門員工到三樓大會議室去等待。告訴大家不必驚慌,等設備測試結束,我會另行通知,大家再有序返回工位。”
說完擺擺手,催促他們趕緊下樓。自己則沉穩地往應嶠辦公室走去。
小助理邊往電梯走邊想。難怪應總這么器重陳特助,光看這魄力和定力,他們就比不上。
很有魄力地陳畫站在辦公室門前,推了推門,很好,反鎖了。
辦公室里的打斗聲越發激烈,接著便聽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緊接著便傳來悠長的龍吟聲。
他眼皮一跳,沖到窗戶邊往外看,果然應嶠和狴犴已經沖出了辦公室,在大廈上空打了起來。雙方都沒有留手,帶著怒意和威懾的嘶吼聲不絕于耳。甚至還有鱗片和血液往下掉。
打斗的動靜太大,周圍大廈有人聽見動靜,紛紛涌到了窗邊去看,看見大廈上空搏斗的應龍和狴犴時,頓時發出震驚的議論聲,反應快的已經拿出手機在拍視頻了。
陳畫神色扭曲,急急忙忙使了個障眼法,暫時隔斷了外界窺探,而后果斷給泰逢打電話,舉報應龍和狴犴在公共場合原形斗毆,如今已經引起了普通民眾的注意。
妖管局的人很快趕到了現場。
有擅長幻術的大妖迅速地清理現場,施法徹底隔絕了外界窺探的視線。看熱鬧、錄視頻的人群就見大廈上空廝斗的兩只怪物瞬間消失,還在不可置信地伸著脖子往外看,議論紛紛。
泰逢則和幾個大妖合力,把打得難分難解的應龍和狴犴隔開了。
應龍尾巴上幾片鱗片被硬生生扯掉了,翅膀上精心護理的羽毛也掉了不少。但狴犴也沒討到好,眼睛下方被抓了一道深刻傷口,身上的皮毛也被利爪抓出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