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小畫皮手藝看起來真不錯。
于是應嶠就出手了。
先確認了陳畫的皮確實是他自己畫的之后,他就把元黎打趴下了,倨傲地問陳畫愿不愿意跟他走。
陳畫死里逃生,對從天而降的應嶠簡直感激涕零,就沒有不同意的。
于是應嶠解開了陳畫的禁錮,等陳畫親手殺了元黎,又一把火燒了草廬之后,便開開心心地帶著新收下的仆人找做護理的材料去了。
說起往事,應嶠就忍不住感慨人心不古“陳畫那時候多積極主動,什么活都搶著干,從來不提工資的事。”
現在呢
跑個腿都要加獎金,不然就消極怠工。
真是世風日下。
狴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還挺委屈”
他就說陳畫怎么就死心塌地地跟著這個狗幣,原來是還有這一層原因。
他磨了磨牙,心想什么救命之恩不過就是應狗一時興起想收個侍從而已。
陳畫那個傻子卻真把他當了恩人,這么多年來一直掏心掏肺任勞任怨
太傻了應狗根本不值得
就這樣應狗竟然連工資都不想給。
聽聽,這是人話嗎
狴犴懊惱自己怎么就沒開個錄音,到時候發給陳畫,讓他認清應狗的真面目
說不定他一氣之下跳槽,正好方便他挖墻腳。
狴犴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他還沒忘了最要緊的事:“你還沒說那個師兄是怎么回事。”
“師兄啊”應嶠回憶道“當時陳畫殺了他師父,清理尸骨時,發現了一塊他師兄常佩戴的玉佩。他說師兄已經下山辦事幾天了都沒有回來,便以為他師兄也遭了師父毒手,把那塊玉佩就地埋了,差點還立了個衣冠冢。”
所以師兄怎么就沒死成呢
要是死透了那不就給他省事了
狴犴心里閃過諸多想法“那為什么現在人又回來了”他帶著惡意道“不會是有人假冒的吧”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了。”
應嶠眼神微深“他師兄跟陳畫說的是,當年他被元黎困在了山洞中,脫困出來后發現草廬被毀,元黎身死,陳畫不知所蹤,心灰意冷之下就尋了個深山養傷修煉,直到后來修為遇到瓶頸,才出山走動。又在昨晚,和陳畫偶然重逢,”
他對這個死而復生的師兄持懷疑態度,但陳畫與師兄感情深厚,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也只能提醒陳畫自己保持警惕。
如果師兄沒問題最好,要是有問題
應嶠看向狴犴,眼神微閃“師兄是真是假,就看你的本事了。”
印玄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人,這樣的人如果真有馬腳,那肯定藏得嚴嚴實實,等閑不會讓人發現。
但如果有狴犴這個憨憨去激一激,沒準能出奇效。
想到這里,應嶠看向狴犴的眼神頓時更加平和起來。
酸雞也不是百無一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