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白游握在爪中。粗壯有力的爪子禁錮他的動作,而更多看不見的細小觸肢,從鱗片縫隙間鉆入,刺入他的體內。觸肢快速收縮著白游竟然試圖將他當做養分吸食。
姜婪發出一聲暴怒的低吼,看在白游眼中,卻如同砧板上的魚咋不敢掙扎。
他享受地聽著憤怒的低吼,感受著源源不斷從姜婪體內輸送過來的靈氣,愜意地瞇起眼道“你放心,我不會吸干你,畢竟乾君留著你還有用處。”
姜婪體內的靈氣快速流失,掙扎亦漸漸微微弱下來。他不屈地睜著眼,怒聲道“你是乾派的人”
白游一笑,觸肢將他舉近一些,方便更清楚地欣賞他的狼狽慘狀“沒錯。可惜你知道的晚了一些。”
他身后無數觸肢舞動,整片空間幾乎快化作虛無,只剩下一片茫茫紅霧,搖搖欲墜。
“乾君座下四大地師,我便是其一。”
姜婪眼神微閃,一臉不甘地嘲諷“哪來的四大地師,酸與不是早就被我抓住了嗎被吃得就剩下個腦袋和身體,關在局里的水牢里,手腳現在還沒長出來呢。”
他重重喘了口氣,聲音似有不穩,卻還是梗著脖子道“四大地師,也不過如此。”
“死鴨子嘴硬。”
白游臉色一沉,陰鷙地盯著他“酸與就是個廢物,若不是擅控人心,乾君可不會要他。除了酸與,我與其余二人,你敗在誰手上都算得不吃虧。”
“是嗎可是我覺得”
“你也沒比酸與強太多啊。”姜婪話說一半便已經蓄力暴起,直撲他脖頸。禁錮著他的粗壯觸肢盡數被扯斷,白游發出一聲痛苦嘶吼,完好的觸肢立刻回防,然而他先前太過得意,不經意間拉短了姜婪和他的距離。姜婪撲咬的動作迅疾兇狠,如奔雷勢不可擋、沒等白游及時護住脖頸,姜婪就已經一口咬在了他頸間。
遲到一步的觸肢死死將姜婪包裹纏緊,更多細小觸肢試圖再次鉆入鱗片縫隙。然而這一次,卻再尋不到破綻。
漆黑的鱗甲堅不可摧,沒有一絲縫隙。
白游這才反應過來,先前姜婪是在故意示弱“你詐我”
他的觸肢狂亂舞動著,卻投鼠忌器無法更進一步。
姜婪沒有理會他的質問,動作利落地撕扯著他的脖頸,不過一兩分鐘,白游粗壯堅硬的脖頸便被他吃掉了將近三分之二,碩大頭顱搖搖欲墜地釘在龐大身軀之上,大量的濃稠紅霧如同血液一般從脖頸處的傷口逸散。
與此同時,白游的動作肉眼可見地遲緩下來。
姜婪見狀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脖頸正是浮游的命門。
據說當年浮游自盡時,是自刎。
之前在酒店遇見的前臺,也一直很小心地護著自己的脖頸。
姜婪愉快地一爪子將白游的頭像拍球一樣地拍到地上,自己隨之跳下去,又用爪子來回扒拉了幾下。
白游的身體依舊杵著在原地,腦袋卻咕嚕嚕地滾出老遠。
他怒目圓睜,對姜婪破口大罵,脖頸下新生的脆弱觸肢悄悄探入地下,試圖去吸收身體的養分。
然而姜婪早就看穿了他的打算,將他的頭拎起來,不讓他有機會接觸到身體,笑瞇瞇地說“你看,我就說你也沒比酸與強太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