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陳京儀和柳秋秋吃完飯后去的地方,陳屹岸竟然也在那里。
遠遠看見他時,陳京儀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在沒約的情況下還能遇上。
但是在掃過他周圍的一圈人后,她也沒有準備上前打個招呼的意思。
柳秋秋以為她沒看到,還跟她指了指。她只搖搖頭,又坐了一會后就離開了。
她不知道今晚是巧合,還是他的刻意安排。不知道今晚這一出,是不是也是他唱給她看的一出戲
柳秋秋都感覺出來了,問她心情是不是不好,怎么感覺今天興致很低。
這已經是第二個這么說的了。昨天董思也說過一樣的話。
柳秋秋不知道,不止是今天。
陳京儀說不出來。
這段時間,她確實提不起興致。
很悶,很頹,她覺得她該做點什么。
在她和他之間
她不太喜歡現在的樣子,也感覺自己在被他們現在的狀態挾持。
她不知道,她們到的時候,陳屹岸也剛到。
她們前腳離開的時間,后腳他就眉眼染著不耐地揮手讓他們清清場。一大群人,這還喝什么喝。
接下來有一段時間,陳屹岸全都沒怎么見著她的人。
一開始是忙得錯開了,但怎么錯也不會錯開特別久。
沒幾天,聽董思說她跟閨蜜旅游去了。
陳屹岸問“哪個閨蜜”
董思“就小梓呀。”
小梓
糜梓
陳屹岸應了聲,表示知道,拿起外套出門,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又過了一段時間,陳仲涿和董思還沒說什么呢,陳屹岸先催“她那項目都快開始了,她還不回來”
陳仲涿不以為意“那你先去盯著。”
陳屹岸淡嗤“我看起來很閑嗎”
被董思駁斥回去了,“都是一家人,搭把手怎么了。”
陳京儀繼續在外游玩。
一連過了月余,她才重新出現在他視野。
不過也沒和他說太多話,只是分給他一個禮物。
陳屹岸眉眼耷著,看了一眼,問“我幫你干活的工資”
陳京儀想了想,“不是。那個你算打白工了,沒有工資。這個是旅行紀念品。”
陳屹岸勾了勾唇,哼笑了聲。倒是理直氣壯,深得董女士真傳。
她既然回來,自然是要把事情接手過去,他交代了幾句注意點和項目現狀,又將自己助理派給她兩天,陪她熟悉下。
董思都夸他,難得細心細致了一回。
他沒太理,轉身回了房間。
陳京儀跟著他離開的背影看過去。
這個人,即使不刻意地做什么,也能輕易地用舉止之間流露出的矜貴和不羈讓人深深著迷。
更不必提,他刻意地在照顧她。難得的細心和細致,幾乎全是她得了的。
她輕舒一口氣。
走不出來。
即使知道該走出來,也走不出來。
她深困其中,只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