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打算自己唱的獨角戲,原本可以就讓她還和以前一樣唱下去、愛唱多久都由她的獨角戲沒想到有朝一日被掀開幕布,以至于,這場戲不停到了被叫停的邊緣。
秘密被揭開,就不再是秘密了。
甚至就連存在都成了錯誤。
陳屹岸的助理跟在他身邊多年,各項業務都很嫻熟。他和陳京儀也熟,被派過來的時候都不用適應。
陳京儀正準備外出,看看領命過來的他,順便將他帶上。
助理姓夏,她慣常喊的是夏助。
到了項目場地后,他將陳屹岸已經提前鋪墊過的工作都與她細細指出。
那些事兒做得確實好,前面鋪墊全了,后面她就省事。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又示意自己的助理記下、跟進。
晚上她有個晚宴,夏助也跟著她過去。他要么跟著她去找陳屹岸,要么就跟著照顧她。
這個晚宴邀請的人太多,陳京儀又正好是在最熱鬧的點來的,便在門口站了會,等著前面的人散開。
夏助跟在她身后,與她說著什么。
卻也是這時,前段時間剛和陳屹岸上過新聞,還鬧得他被董思斥責的那個小明星看見了他們。
她不認得陳京儀,但是認得夏助。見他跟在一個女人身后,當即便明白了──這應該是陳屹岸身邊的新歡。
眸光上下掃視一眼這女人,危機感重重迭起。
小明星有點生氣,確實是個有資本的,怪不得連夏助理都被他派到她身邊去了。要知道,夏助是陳總身邊的總助,一般人哪有被陳總派他去跟在身邊的待遇
危機感幾乎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不及多想,她便走上前去,先發制人“我說,陳總身邊換人換得可真快呀。”
陳京儀看向這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女人。
小明星看見她不太搭理自己的樣子,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你干什么這個眼神說白了,你不也是跟我一樣嗎我們都看上了同一個男人,想上位,誰也不用看不起誰。你長得這么好,但是又怎么樣呢跟我可沒有區別。”
陳京儀靜靜地聽著她說,眸光輕閃。她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在震。
夏助警鈴大作,他當然不可能認不出來這是誰。再聽著她這一句一句的,嚇得臉都白了。她不認得陳京儀,他卻是知道這位的地位,連忙便上前試圖制止“金小姐,您”
小明星看他護著她的樣子就更生氣“夏助理,我們在說話,用不著你插手。不就說幾句嗎就給你慌成這樣,擔心得直護著。怎么這位難不成入了陳總的眼,陳總看上了是吧”
她又氣又要裝作不屑,抱著手,不想承認自己嫉妒得要瘋。
看夏助理的重視程度也能確定,這位現在肯定是陳總身邊的人了
陳京儀抿緊了唇,唇線緊繃。
她素來驕傲,還是頭一回被別人用一句又一句對她來說堪稱侮辱的話這樣潑。
那些話,好像是在叫醒她──
她是陳京儀,她有她的驕傲,什么時候倒也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淪落到了和對方一樣的地步
她掐緊手心。是啊,她什么時候,那般卑微地需要陳屹岸看上了
在對方的言語里,她與陳屹岸并非是一個平等的地位。
而是和對方一樣,將自己放在了一個至低的位置。
她心中震動。
對方這些話,每一個字都敲在了她的心上,無異于是在敲醒她。
這段時間,她如墜夢中,自己潛意識里想醒,卻又不愿意醒。
直到這些話如冷水一樣兜頭潑下。
她閉了閉眼,平淡的神情里終于出現一絲裂痕。
夏助理已經揮手叫來保安,將這位女士請開。
即使請開了,都止不住小明星還在不斷出口的言論。
她喊著夏助別太護著人,還在不服地貶低陳京儀,說自己的今天怎么就一定不會是她的明天
夏助已經嚇得滿頭大汗,那些話,每一句都是怎么敢在陳京儀面前說的他現在已經想到了明天一定就是自己的末日。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陳京儀的臉色,她過于安靜了,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任由小明星說得再多,她也不曾回過一句,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