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嗤笑一聲“你還用得著我操心我需要操心你缺這一個我只要操心你別一下子給我整出來六個就不錯了。”
陳家大少爺花名在外,連她這個做媽媽的有時候出去聽別人提起都覺得不好意思。
雖然知道他應該也沒怎么真來,說不定只是同一個場合別人叫來一塊陪著而已。照片嘛,隨便一拍都會解釋不清,那些娛記嘛,怎么奪人眼球就怎么寫。但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好,應該注意些才是,不然以后誰家父母敢把姑娘嫁給他呀
可他素來不拘這些,只關心大事,只看大事結果,這些不足為題的小事根本不入他眼。所以不管她怎么叮囑也沒多大用,人家壓根就沒放心上。她也就只能氣一氣了。
當然,他這個人也沒那么糟糕,比如他看重的那些事情在他手上就沒失手過。在公司里,陳仲涿從不拘束他,他得以大展拳腳,這兩年也算是闖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將事情都做得很好,這點董思還是欣慰的。
陳屹岸眉心擰得更深。他覺得她這話不對。他哪來的六個給她整
可他懶得再講這些。這些事情在他看來無關緊要,解釋太多遍也是白費時間。
他只道“她不著急,過幾年都不急,你別瞎操心。”
董思輕哼著“小儀都沒說什么,你在這嫌什么。”
陳屹岸頓了下,終于讀出點她的意思,問“她同意”
“同意的呀。我把人挑一挑,挑個好的,小儀愿意去見一面的。”董思捧著她的果汁走了,心情很是不錯地哼著歌。
還是她閨女好,從來不讓她操心的,母女倆的心意經常是順在一塊的。
陳屹岸凝著她的背影,微怔。
這點他是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這件事只是董思自己在做,她不知道,并未想過,她竟知曉且同意。
男人唇線抿緊,下顎也繃著。
側面看去,如刀削般凌厲。
董思給陳京儀挑的人,得先入她的眼,那自然是被一番挑剔過、各方面都沒得挑的人。
陳京儀不都見,董思挑完送到她面前,她從里面找了個最合眼緣的出來。
董思一見她選出來的那個便笑了,因為那也是最合她心意的、她最滿意的一個。
外形條件沒得挑,聽說性格也不錯。關鍵是家里還干凈,沒那么多糟心事。對方媽媽也著急呢,將信息送出來,不然她也挑不到他身上去。與陳京儀放一塊,董思覺得簡直再適合不過了,他們站在一塊,一定很般配。
人選便就這樣定下來,董思和對方媽媽約了,想讓兩個孩子先見一面。先認識下,再談更深入的事。
至于這些,陳屹岸自然是不知道的,董思又不會專門與他說。是以他們見面那天,他也不知道。
等事后他才聽董思講起,說他們相處得不錯。
董思是說給陳仲涿聽的,陳仲涿還在問著什么,而他斂下眸,握著酒杯的手微緊。
陳屹岸壓了壓心頭的雜緒,他沒說什么。
至于后來進展,他也不知。
幾月后,他出了趟差,陳仲涿派的。
出差途中,卻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這個事
“小陳總,令妹是不是好事將近吶聽說準備訂婚了是不是”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那人渾說,可后來細細想,便覺出了不對。將所有的行程壓榨至一周結束,又將剩余的收尾工作交給下屬,他當即便趕回了家。
果不其然,家里傭人在掛燈,那是有喜事的準備。
他斂去眼中郁色,大步上前,捉了個人便問這是準備做什么。
傭人看見他,嚇得一愣。
小姐不是說少爺得半個月才會回來嗎這才一周,怎么就
傭人訥訥不敢說話,陳屹岸咬了牙,往里走去。
陳京儀在見為她量身裁衣的師傅,隱隱察覺到什么,忽然往后看去,而陳屹岸的身影果然闖入視線
她微怔。
他的臉色難看得嚇人,她不自覺地掐了下指尖。
師傅專心記著數據,不知有人過來,還在問著“陳小姐,這個腰再收會不會太緊了些”
陳京儀是準備這幾天少吃點的,剛才便叮囑她再收緊些。本只是一個尋常的問題,但是被他那雙鷹隼般銳利的雙眸盯著,她一時間竟失了言語,沒有立即作答。
陳屹岸冷笑道“收那么緊做什么為了更好看穿得那么好看,卻不打算叫我也瞧瞧”
他的眼神里好像帶了刃,凌厲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