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質疑自己是不是醉得出現幻聽不然就是他瘋了。
車子直抵他的住宅。
他先行下車,繞到她那邊,打開車門,朝她伸手。
陳京儀卻沒有回應的意思。
他闔了闔眼,傾身上前解開她的安全帶,一手抱脖頸一手入膝彎,強行將她抱起。
陳京儀小小的驚呼聲和車門被關上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這人動作又莽又兇,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任她怎么抗拒都無果。
她沒怎么來過這里,上次來,好像還是一兩年前。
陳屹岸的動作又快又利落,門一開一合,不過是眨眼之間。
她就這樣被他帶著進了門,燈也沒開,也沒有參觀的時間和機會,就被他壓在了門后索吻。
“不是憐憫,是喜歡。我喜歡你,夠了嗎陳京儀。我哪里沒有那個男生好嗯比不上他年輕,還是”他眸光陰鷙,“還是比不上他會叫姐姐”
他的吻喂了進來。
她躲閃不及。
呼吸交融,她退無可退。
沒有開的燈,昏暗的房子,滾燙的吻,好像都在預兆著接下來的走向不會太簡單。
可能是剛才喝的酒酒勁終于上來了,可能是風吹多了,也可能是這個吻會醉人反正,她感覺她此刻醉得厲害。
“放不開了,陳京儀。”他聲音啞得厲害,喃喃“怎么辦。”
連帶吻也纏綿。
她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以前不是喜歡我嗎那就繼續喜歡下去,好不好”他近乎哀求,求她別改心意,別轉愛他人,一手撐在墻上,早已緊握成拳,“他沒有我好,不信你試試。”
“一樣又怎樣,我們可以磨合。沒有人天生合適登對,后面都可以慢慢磨合,我們也會很合適。”說完他頓了下,又不甘心只是合適,“我們會很好。我們做親人做得多好我們做愛人也會做得很好。”
他說了很多很多話。
他不是個話多的人,今晚她聽了這么多,大抵是他好幾天的量。
而且,還是這般直白的剖露,恐怕抵得上他從前數年。
“我比之前那個男的好,也比這個男的好。我阻攔你們訂婚我承認,我確實不想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就算他沒有問題,就算一切順利,那天我也會去砸場子,不可能讓你成功訂婚。聽明白了嗎,陳京儀”
“你卑劣。”她不齒地皺眉。
他牽了下嘴角,就連罵他,她用的詞也新鮮高級。他大方道“嗯,我承認。我也直接告訴你,不管你想跟誰在一起,都不可能。”
“陳屹岸,你說了不算。”
“那你說了算,你說,陳京儀要和陳屹岸在一起。”
她閉口不言。
他不再逗她,認真說“一開始我確實挺混亂的,我承認我有躲過你,我跟你認錯行不行但是跟她們都是假的,我身邊從來沒有過人。那個新聞也是,全都是竇游的鍋,我跟他算賬了,他現在在非洲。”
陳京儀“”
“我們試試,我們好好地,不吵了,也不鬧了,行嗎”陳屹岸好聲好氣地與她商量。
他一手撫在她后頸。
其實,這么多年,他的心思真的那么清白嗎
他一直在親她,他們今晚的距離近到不可思議。
在一下下的接吻中,她好像也柔了下來。
很久以后,她才輕聲說“我沒想過跟你有以后。”
他愣了很久,方才自嘲地勾唇。
她要狠起來也是真的狠。
陳京儀,陳家大小姐,確實有魄力,也確實夠心狠。
當斷則斷,從不受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