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見孟真西服袖口下露出一截黑漆漆的槍口。
她依舊看著金佛,沒有看他,很低很輕的說“離我遠點。”
在外面的槍聲中突然傳來了誦經聲,在槍聲中的誦經聲遠遠傳進這間地下室,遙遠的不真切。
西蒙竟被那誦經聲念出了一身冷汗,她臉上顯露出極度的煩躁,完全沒有之前的可愛,他慢慢的挪開了腳步,她為什么突然這么過激他并沒有做什么冒犯到她的事。
孟真已經恢復平靜,神態自若的站在金佛下,誦經聲讓她冒出來的煩躁得到了平復。
地下室里誦經聲如同遠方的流水。
李章年看向那扇緊閉的門,仔細聽著。
肯尼上將也聽見了誦經聲,下意識的看向了孟真,這又是什么
而蓋雅已經不安到了極點,一尊她根本不明白的金佛快要害死她和她的家人了,一想到如果抓不到那群人,可能之后她每天都要過這樣的生活,并且曼耳的警方不可能永遠保護她,她難道真的指望華國的軍士嗎
再這樣下去她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生活,那么為什么還要留著這尊金佛呢
她看向了輪椅里的李章年,有些崩潰的問他“您難道打算讓我們永遠這樣生活嗎我無法再忍受了您傾家蕩產買這些東西只會讓我們全部變得不幸讓人帶走它吧”
李章年手指發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孟真的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輪椅上,抱歉的對蓋雅說“對不起,我想我沒辦法買下金佛了。”
蓋雅愣了住。
肯尼也愣了一下,她不想要金佛嗎怎么又不要了
不等孟真說原因,門外的軍士就敲了門用英文告訴他們,可以出來了。
一行人從地下室里出來,外面的陽光刺的蓋雅快要落淚,只見被炸毀的院墻外只剩下兩名曼耳警察了,保護她們的曼耳政府呢
她筋疲力盡的站著,遠處的誦經聲還在風中傳過來,她看見院墻外駛來了幾輛車。
車門打開是華國的陸朝和大使,他們帶著華國在曼耳僅有的幾名的武裝軍士走了過來。
軍士依次守在李家門口、墻外。
陸朝和大使快步走過來,向她伸手說“你好,蓋雅女士,請放心你們不會有事。”
蓋雅握住陸朝手的瞬間情緒達到頂點,她顫抖著說“很抱歉,我為之前的無禮道歉”
她怎么也沒想到,到這種時候保護她和家人的居然是華國的陸朝他們。
陸朝把她送進正廳里,她才從陸朝那里知道剛才是爆炸不是發生在她附近,而是在曼耳的博物館外。
就在剛才,那伙盜匪把抓走的曼耳警察丟在了曼耳博物館外,而警察身上綁滿了炸彈,曼耳政府把所有警力調去了那邊圍堵那伙人。
炸彈拆下被丟進了環城河里,但那伙人除了一個被打死外,其他全逃了。
被打死的那個確實是墨西科人。
這是蓋雅最怕聽到的消息,墨西科那群亡命之徒就是瘋狂的撒旦,被他們盯上比被曼耳的黑手家族盯上還可怕。
她在客廳里崩潰的掩面哭了,聽見孟真說“這伙人太可怕了,我自問沒有能力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金佛,很抱歉。”
蓋雅搖搖頭,又聽見孟真說“但我依然愿意和你談談投資毒理學研究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