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森鷗外被塞過來的藥差點嗆死,藥沒喝幾口,全喂給了衣服,還因為身體沒力氣,止不住地往下滑,而忙于看藥的人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頭只能再次砰得一聲砸到了床邊上。
中也被聲音瞬間嚇得一個激靈,一看床邊上哪里還有森先生的身影,全躺在了床沿上,被咳嗽咳出來的眼淚因為沒擦,停留在了眼睛里面,此刻正努力睜大一雙淚眼朦朧的紅眸地看著自己,示意擦擦眼淚。中也趕緊拿塊手帕輕輕擦拭。
森鷗外疲憊地躺在床上,要不是中也這一頭橘發他還真認不清是誰,本以為不是五條悟和太宰自己就能好受點,沒想到又是一個不會照顧人的。中也心虛地看著虛弱的森先生,趕緊放下了藥碗給森鷗外蓋蓋被子。
慘白的臉色陷入柔軟的床上,似乎要和床單比較誰跟白,粗重又艱難的呼吸聲縈繞在耳畔,唯一顯得好點的就是剛剛因為咳嗽而起的紅。顯得有了人氣味不再是下一秒就要去世的模樣。
除了好久之前的共噬讓森先生受了傷,虛弱地躺在了組織地下室里面之外,中原中也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森先生這一副無力蒼白,仿佛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了。
中原中也伸手撫摸了一下森鷗外的臉龐,本來還有點肉的臉變得更加削瘦,臉上哪怕這幾天沒有人給他刮過胡子依然干干凈凈,中也突然間輕聲笑了一下,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森先生的年輕,這是一個哪怕胡子都不太長的年紀。
森先生也沒有在組織的時候那么疲憊的樣子。雖然受傷但在這里無疑是放松的,是因為那些人嗎中也心里想著。
森先生在這個世界上也找到羈絆了呢。
年輕的,還遠遠不夠未來成熟的,但本性一樣的森先生。
中也俯身靠近了森鷗外,疲憊而又欣慰的貼近了這個人,寬大柔軟的翅膀同樣覆蓋在了森鷗外的身上,隔著一層被子卻顯得占有欲十足。
森鷗外迷迷蒙蒙感受到了什么,覺得一聲無聲的嘆息出現在耳畔,又疑心是自己五感不明晰而聽錯了。他睜眼,迷迷糊糊看到了一團橘色。
“是中也啊。”他嘆息,又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放心陷入了沉睡。
中也撲騰著翅膀在床邊轉了半圈,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會照顧人,糾結一番,回頭看了眼閉上了眼的森鷗外,決定去找某個又醫學常識的人來照顧。
太宰治就這么被拉壯丁到了森鷗外的床前。家入硝子臨時有事出差,夏油杰不能頻繁進校引起關注,五條悟去出任務,但哪怕不出任務也不靠譜,靠他來給森鷗外喂藥,森鷗外怕不是要嗆死在床上。
手里是一碗真的補氣血的藥,泛著淡淡的腥氣味。因為森鷗外吞咽不是特別有力,只能喝一些好入口的中藥,黃連那個純屬是因為昨天森鷗外強行試圖下床翻看資料被家入硝子逮了個正著,作為的小小懲罰。
也就對中藥毫不知情的小蛞蝓拿了藥就過來,十分焦急地給森先生喂,而森先生怕是也不好意思說。
太宰鼓了鼓嘴,看著床上格外年輕的森鷗外又泄了氣,往常幾乎只有森鷗外照顧自殺的自己的分,沒想到森先生交給自己的一些醫學護理知識居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沒用的大人。”太宰想起了亂步的話語,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句。被藥香味驚醒的森鷗外躺在床上疑惑地眨了眨眼,他實在聽不清楚床邊人的話語。
不過總歸是一些抱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