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睡覺不許摟我腰,不許賴床,不許再踹人。”他說這話的時候掌心從后握著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掐在她側腰。
祁免免柔若無骨地趴在他身上,呼吸淋在他耳側,只抬著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撩著他的睫毛。
“你的眼睛真漂亮,想挖掉藏起來。”
兩道聲音疊在一起,分不清誰更過分一點。
他甚至顧不上等她回答,皺著眉握住她作亂的手指“祁免免”
祁免免聽到了,祁免免因為他的生氣而覺得愉悅,她湊過去仿佛挑釁一般親了親他的眼睛“我在。”
季淮初打了她的屁股,結束這場晨間游戲。
祁免免終于紆尊降貴表示“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會再踹你了。”
她只保證了這個。
季淮初沒來由覺得頭疼,他壓著鬢角,忍不住問“祁免免你結婚是為了什么”
祁免免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了合法睡你,分割你的巨額家產,死了跟你埋一起。”
季淮初轉頭就走。
沈助理申請了兩次會議延遲,季總才姍姍來遲,這是很罕見的一件事,他今天穿了一身少見的時裝西裝,略顯得浮夸的撞色款,所以表也換了一塊兒時裝表,表盤很大,遮住了手腕清晰的紅痕,像某種抓握痕。
甚至有點像捆綁
季總的嘴巴也有一點不正常的破皮,頸側一點曖昧的紅,這讓她很難不想歪。
也難怪,新婚燕爾。
昨天公司每個人都收到了喜糖和紅包,大家甚至在群里衷心祝愿大boss和老婆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只是她一直以為季總和祁小姐關系并不太好呢
沈助理覺得自己的眼睛不該那么觀察入微,旋即垂下眼睫,但她還是忍不住腹誹,季總這打扮多少有些欲蓋彌彰了。
會有更多人看他的。
“季總,會議十分鐘后開始,資料我放在您右手邊了。”
季總面無表情點點頭,他頭發向后梳,露出額頭,只幾根碎發飄下來,這本該是很燒包的發型,但他氣質冷冽,五官又偏立體,中和后的感覺讓他的冷淡又裹上幾分桀驁不馴的野性。
他的眼睛像鷹隼類的動物,野心勃勃,威懾感十足。這讓他大多數時候看起來都不太近人情。
而印象里祁小姐,是個十分溫柔天真偶爾又顯得思維跳脫的女孩子。
沈助理記得自己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季總恰巧在和現在的妻子也就是祁小姐通電話。
祁小姐在繪聲繪色描述一個畫展里的一幅畫,季總把手機開了免提擱在一旁,然后低頭處理文件,他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是不耐煩的樣子。
對方講完了,季總才停下手里的工作,說“沒錢,不借,自己想辦法。”
她這才明白,祁小姐繪聲繪色介紹是想要買下來那副畫。
祁小姐哼哼唧唧撒嬌“淮初哥哥,哥哥,救救我,沒有它我會死,我會死的。”
“走好,下輩子投個好胎。”
“季淮初你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