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直緊拽著祁免免不放,硬要扶這個上不了墻的爛泥,其實是她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像漂亮花瓶的女人,常常給她一種可怕的感覺。
光譜娛樂的老總見了她都會喊一聲祁老板,秦可莉能混到現在直覺幫她躲避了很多彎路,她直覺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
不過也沒有那么難熬,和祁免免相處只需要把握兩個準則就可以
1季淮初是萬能鑰匙。
2不要試圖說服任何她不認同的事,如果一定要說服,善用第一準則。
秦可莉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梁瓊準備執導那部電視劇,下個月開機,你知道場地租的哪兒嗎你老公的新辦公大樓,他們去年搬到了新樓里,新辦公大樓大了三倍不止,有幾層暫時空出了,梁瓊最近不知道搭上誰的線,商量著租下來拍戲用了,合同都簽好了,為期三個月,你到時候進組估計還能跟你老公趁機調個情。”
祁免免眼珠轉了轉,語氣都雀躍了幾分“什么時候進組”
“梁導那邊通知的是下周,你的戲份靠后,可以晚幾天進組,不過你要是想提前去找找感覺也行,這次讓小刀陪你進組。”
祁免免心滿意足點頭。
秦可莉還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又咽回去了,只叮囑一句“這次的角色還挺出彩的,你好好把握。”
毫無意外,她半點也不在意,根本也沒聽進去,眼神沒對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時秦可莉想不明白,祁免免到底是進娛樂圈為了什么,閑著無聊打發時間
她有時候顯得過分嬌氣。
但她拍戲的時候又特別賣力,甚至愿意為了戲份不足三場的角色減重二十斤,她本來就很瘦了,拍戲的時候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瀕死的病態感。
她曾委婉說過有些角色不值得做出這種犧牲。
祁免免只是無所謂笑了笑“挺好玩的啊”
從光譜出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暴雨,祁免免討厭下雨天,到處是潮濕的水汽。
車子緩慢行駛在街道,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祁小姐冷著的一張臉,大氣不敢出。
“前面有點堵車。”他戰戰兢兢解釋。
祁免免沒有理會,只是發呆似地盯著車窗外。
蜿蜒的水痕爬過車窗玻璃,她卻想起季淮初頸側淡青色的血管,那股沒來由的憤怒和焦躁似乎才沉下去,她任由自己在腦海里刻畫他,在想如果她是個吸血鬼就好了,可以用尖牙咬破他的血管,他疼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他看到她總是不高興,眉頭皺著,顯得很嚴肅,生氣的時候額頭仿佛青筋都在跳動,會連名帶姓地斥責她“祁免免”
她喜歡那三個字,像是某種禁忌的咒語。
她不會告訴季淮初,每當這時候她就會生出莫名的興奮。
祁免免忽然笑了下,拿出手機發消息給季淮初哥哥,中午回家吃飯,我下廚哦。
她的頭像是一只拳擊兔子,昵稱是too。
因為名字像兔,很多人會認錯她的名字,以為她叫祁兔兔。
真是個可愛的誤會。
小時候就連父母偶爾都會叫她兔子,但季淮初從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