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看出來,她不喜歡這個昵稱。
或者說,只有他尊重她的喜惡。他從來不會問她為什么兔子那么不愛不喜歡兔子這么無聊的問題。
但她小時候對他挺惡劣的,她討厭他,因為他從小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管控欲,不厭其煩地糾正她的惡習,她討厭被管教,她甚至在他的書包里放蟲子,給他的吐司里涂芥末,把他的作業畫上王八,在他睡覺的時候用彩筆給他涂指甲。
他打小就是個情緒穩定的精英預備役,能把他惹得氣急敗壞怒斥她名字“祁免免”的,她是唯一一個。
[g]毒死我,然后分我的家產
她在他心里的確是這種形象。
他早上問她為什么想要結婚,她說想合法睡他,分割他的巨額家產,死后和他埋在一塊兒。
他大概覺得這很祁免免,祁免免就是這樣的。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死后想和他埋一塊兒,但她猜他會覺得她想死了多收了點冥幣,畢竟他這種資本家不缺乏恭維者,死了大概也很多人惦念,而她一向獨來獨往,不干好事,朋友都少得可憐。
[too]不要這么悲觀。
[too]我又不傻,養肥了再宰。[已撤回]
[g]
她停頓了幾秒,確保他看到了才撤回,她似乎能穿透屏幕看到他無語的表情。
他大概會覺得她幼稚無聊。
他看她哪里都不順眼,但他還是答應結婚了,父母移民挪威的時候,只給了她兩個選擇,成家留在國內,或者一起移民。
季淮初替她選擇了前者,他當然沒那么熱心,因為她賣慘賣過了頭,嚴重低血糖入院了,季淮初來看她的時候,她滴了一整瓶人工淚液,咬破了嘴皮,抓著他的衣擺喊了兩聲哥哥,她用飽含痛苦的聲音隱忍而脆弱地說“我去奧斯陸也會想你的。”
他大概一眼就能看穿她拙劣的演技,但他沒拆穿她,扭頭跟祁父祁母說“免免留在國內,我會照顧她的。”
然后祁免免得寸進尺拉忽悠他結婚的。
她跟他保證“哥哥,我絕對聽話懂事不添亂,也絕不會出軌亂搞給你戴綠帽子,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甚至可以一年三百六十四天出差,除夕陪你回家見爸媽,你結婚了會跟沒結婚一個樣。”
但同意結婚就可以牽手,牽了手就可以擁抱、接吻,領了證就可以堂而皇之去和他一起住
他一向了解她,但他還是讓步了。
這大概就是喜歡吧,厭惡、憎恨、憤怒哪怕所有的情緒都在對抗她,也還渴望擁抱、親吻、結合。
他一定喜歡她,只是不好意思說。
但祁免免好意思。
too哥哥我愛你。
g轉賬05
嗯,他說她的喜歡就值五毛錢。
要不毒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