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沈凌風完全無法理解,“除了吃飯睡覺,總會喜歡點什么吧,哪怕只是單純喜歡吃喝玩樂呢你既然錢多得花不完,拿出去揮霍啊”
祁免免露出一點嘲諷的笑意“我想干的事干完人可能就沒了。”她呢喃著,不知道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其實沒了就沒了,我也并不是很稀罕,但我現在不想了。”
“你這表情”沈凌風上下打量她,“墜入愛河,為愛收心”
祁免免“嗯”了聲“算是吧”
“你想干什么殺人越貨,刑法半本書你這中二期挺長的。”他以為這就是個自己也會賺點錢的富二代一種無聊的炫耀欲和口嗨。
“興奮閾值變得很高,道德感和羞恥感低下,因而腦海里充斥著暴力和犯罪欲算了,沒什么好說的。”祁免免懶懶地靠著,絲毫不在意自己說的話多么匪夷所思。
沈凌風確實被嚇了一跳,但似乎大學時候她給他的那種隱晦的病態的陰郁感又回來了,她就像是潮濕的苔蘚地里盤臥的毒蛇,哪怕只是安靜蜷著都讓人遍體生寒。
“要不你來拍戲吧感受不同的人生,虛假地發泄一下。”沈凌風遞了自己的名片,“光譜娛樂,既然你愿意投我,以后你就是我老板。”
然后祁免免就去了。
但大多時候,拍戲沒她想象的有意思。
什么都很無趣,這世界無趣透了。
季淮初嗎也沒多有趣,或許哪一天就膩了、煩了,她甚至都不確定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再次傷害他。
季淮初摸了摸她的腦袋“對不起。”
祁免免搖了搖頭。
“親我一下。”他低頭看她。
祁免免抬眸“為什么不是你親我。”
“因為我喜歡。”季淮初停頓片刻,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我喜歡你主動,這樣我覺得被愛、被需要。”
那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更喜歡激烈的親密,有時候甚至像是單純的發泄,他偶爾只希望她安靜地擁抱他一下,親吻他。他終究不能完全理解她,只能模糊地感受到她的愛,盡管無數次告訴自己,這愛已經彌足珍貴,可還是會貪心地渴求更多。
她說愛是極致的掠奪,他承認。
他想占據她全部的注意力,想要她的身體,也想要她的精神,想她完完全全眼里心里只有他。
可他不敢,他生怕自己一用力,兩個人之間連接的那條并不堅韌的線,輕易就斷了。
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戀愛關系。
他做不到及時止損,只能更小心地去維系。
究竟是重蹈覆轍,還是得償所愿,他自己都說不準。
祁免免仰頭,輕輕碰了下他的唇,她把手指插進他指縫,一邊扯著他往下,一邊不緊不慢親他。
時間被拉得無限長。
她竟忽然也覺得,就這么無聊著,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