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舅父,我知道了。”
虞禾徹底僵住了,連一旁的鶴道望都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沒說話。
“你是這小子的舅父”他主動發問,語氣甚至有些懷疑。
“是。”
“那為何他會拜入姑射山”
“是他父親的意思,我不知內情。”
虞禾見到謝衡之便沉默不語,甚至不去看他的臉,然而不知為何,她還是感覺有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等謝衡之離開,霽寒聲才問虞禾“你很怕,謝衡之”
虞禾搖搖頭,還是垂著眼。“我不是怕他。”
是很喜歡他。
所以要藏好了,在做到不喜歡之前,不能讓人察覺出來,因為她是個很不擅長說謊的人。
虞禾憑借著霽寒聲大賺了一筆,而后去買了些當地小有名氣的佳釀,準備當做特產拿去送給霽寒聲。
等她到了紅楓小筑的時候,霽寒聲正在給窗邊的花澆水,見到來人是她,說“我以為,路會很很難找。”
紅楓小筑很大,空置的房間又多,倘若初次來此的確容易轉暈頭。
虞禾苦笑“你的屋子就是我打掃的。”
霽寒宵以為她在說玩笑話,緊接著又見她指了指那幾盆花草。
“我親自從山下扛回來的,還摔爛了一盆。”
霽寒聲啞然一瞬,隨后看著她,臉竟然又慢慢地紅了。
虞禾覺得疑惑,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不會是以為她特意查到他住哪間,于是親自來給他打掃布置吧
虞禾很想要出言解釋,但畢竟是她先說仰慕的話,被誤會了也在所難免,就這樣戳破豈不令人傷心,想了想又按捺住了。
霽寒聲在小桌前坐下,開始細致地沏茶。
虞禾打量著他的眉眼,想要從上面看出來一點與謝衡之的相似點。沒說的時候并不覺著,此刻再看,的確幾分相似,只是神韻大不相同。
無論是作為謝筠還是謝衡之,他的身上都藏著一股目空一切的孤傲,盡管他言行間沉穩平和,依舊掩蓋不了眼中劍芒般的鋒銳。
而霽寒聲看上去要無害得多,是內斂而帶著柔和的目光,即便冷著臉,也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她倒是更好奇了,書里的霽寒聲究竟是怎么看待謝衡之入魔,又是如何大義滅親站在鏟除魔頭第一線的
虞禾正出神地想著,忽地聽見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人聲。那樣淡漠的嗓音,每次一響起,就讓她有種被針扎到的不適感。
“霽寒聲。”
霽寒聲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來人看去。
“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