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三十二問她。
虞禾立刻將他的手扒下來,說“是我的好友。”
霽寒聲意味不明地盯著三十二,也問“這位是”
虞禾貼近了霽寒聲,小聲道“我上次給你講過,那個新來的。”
他意會,遂不再多問。
顧微也將血度母拿出來,遞到三十二手上。
虞禾問他“你也中毒了”
顧微面色微變,瞥了眼柳汐音,說“定情信物,不成嗎”
柳汐音立刻反駁起來“不要胡言亂語,用完了就還我。”
“說的是,你跟那妖族少主不過一面之緣,連婚約都定下了,給我的定情信物哪兒還能算數呢”他又氣惱又委屈,嘴上也不留情,兩人才緩和的氣氛立刻又垮了下來。
虞禾跟霽寒聲坐在一邊,尷尬地看著小情侶吵架,也不好出聲說話。
三十二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起身,朝著柳汐音的方向走了兩步,將血度母遞給她。
“多謝。”
顧微瞪大眼,沒好氣道“你什么意思,故意的我跑了這么遠過來,你都不對我道謝。”
“你是為汐音而來,血度母也非你所有,為何要謝”
顧微本就諸事不順,聽到這理直氣壯的回答和親密的“汐音”二字,更是氣憤到火氣直沖天靈蓋。
“你究竟是什么人”
霽寒聲略皺起眉,柳汐音也面色古怪地拉開了顧微。
霽寒聲側過頭,貼近虞禾小聲道“你這位同僚,似是對顧微有什么不滿”
虞禾也奇怪,兩個小情侶鬧別扭,關三十二什么事,他故意這么往前湊不是招人恨嗎
尚善不耐地催促“到底要問做什么能不能問完了早點放我走”
“放你走,再讓你跟著謝衡之為禍世間嗎”霽寒聲肅聲道。
尚善睨了他一眼,小聲道“還是結巴的時候惹人喜歡”
“你也是關在禁地之時最老實。”
說話間,三十二已經摸索著走了回來,踉蹌著擠在虞禾跟霽寒聲中間。
“抱歉。”
他輕聲說完,正想摸索著再換一個位置,虞禾就往旁邊讓了讓,將他一把按下。
“你眼睛還沒好全,別走來走去。”
他正想道謝,就感覺到虞禾又站起身,換了個位置重新坐到了霽寒聲旁邊。
要說的話卡在喉間,化成一團凝結不散的郁氣。
不大的船上擠了五個人一只魔,顯得有些局促。
誰說了一句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顧微和柳汐音還在賭氣,雖然坐在一邊,卻誰都不肯開口。只有尚善弱弱地出聲“有沒有吃的好餓,餓死我了”
顧微出聲堵他“荒郊野嶺哪兒給你找吃的你個為非作歹的魔族不給你吃刀子不錯了。”
尚善被說得啞口無言,也不再哼唧了,眨巴著眼睛看向虞禾。
虞禾猶豫了一下,問“水里應該有魚,要不給你抓兩條”
“不必理會。”三十二忽然出聲。“天冷水寒,一只千年魔蛟,還不至于被餓死。”
尚善默不作聲,指關節被握得咔咔作響。
虞禾想了想也是,就這么一會兒還能被餓死不成。
霽寒聲正拿過虞禾的應聲蟲查探,皺著眉頭,面色略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