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都要甩出去了,奈何宋枝香被顏如玉盯得特別緊,不敢回應,耳麥里的王廣默還沒動靜
這什么意思,王哥那邊不會先出事了吧
宋枝香玩得心不在焉,顏如玉倒是態度很溫柔。
“宋小姐,我們沒別的意思。”她說,“只要我們各退一步,你讓我們安全轉移,不再動手,我們放過你的同伴,不止這只魷魚,還有被發現的其他守墓人。今天就當聯絡感情了。”
“我不是魷”
“不行。”宋枝香拒絕地干脆利落,“我又沒見到其他人在你們手上,你這是空頭支票。別說你把她觸手捆起來了,就是你把她每根頭發絲都綁起來,影響得到我嗎”
“咱們宋小姐不在乎成員犧牲么。”
宋枝香道“既然你都這樣說犧牲了,高低得是個烈士吧。對吧小文”
文蕙瞪大眼睛,愣了兩秒,居然信了。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神圣,有一種馬上要當烈士英勇就義的感覺,對著“人偶”怒目相視。
宋枝香“”
這孩子比對面那條蛇還好騙。
顏如玉沉默片刻,道“那你為什么還跟我回來”
“打探消息咯。”宋枝香說得明明白白,“他的老師是誰,把密語交給宋知寧的那位教父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對他真的很好奇好吧,這么說吧,我對他的殺心很重。”
“這種有價值的消息”顏如玉注意到宋知寧在頻頻打哈欠,他垂著眼睫,摸牌的動作顯得動力不足,“你得做出讓步,我才能告訴你。”
就在兩人的談判進入焦灼之時,宋枝香沉寂已久的通訊器終于響了。她受到王廣默已安全的回答,耳朵還被小狐貍的“嚶嚶嚶”哼得耳根發麻。
好粘人的狐貍精叫得這么嗲,一定是想要主人摸摸了。
“該你了姐,你在跟誰說話”
宋枝香收束心神,隨手打出一張牌,她道“跟王廣默啊,不然另一頭還能有誰,我讓指揮官考慮考慮你們的提議。你再跟我講一遍你們的訴求”
她的手指輕輕敲著麻將牌面。
王廣默的車打了個轉向燈,毫不猶豫地駛向夢幻馬戲團。這是她和文蕙在潛入之初就發回來的定位地點。在表面談和當中,宋枝香敲出來的電碼含義是“拒絕”。
在這場談判當中,宋枝香根本就不想做出任何讓步。她向來冷靜,但有些時候,又過分激進。
王廣默只能配合她的激進。
車輛駛入到異能可以籠罩進馬戲團的距離,他停下車,開口打斷了另一邊顏如玉的勸說。
他只說了兩個字“進攻。”
在這一瞬間,失控領域從宋枝香的周身撐開,顏如玉沒有變形、但身體驟然被重力壓塌了下去。她沒有管顏如玉,扭頭抓住人偶的肩膀。
站在文蕙身后、將她視為人質的密語殺手子彈上膛,在事變開槍的剎那,一道光芒降臨下來。
指揮官
文蕙當機立斷,反身一個鞭腿將看守她的兩人抽倒,她身上帶著“遠域安寧”不死不傷的buff,就算失控領域把她的觸手碾回了身體里,她也感覺不到疼痛。而是就地摁住倒下的通緝犯,扣住手腕奪槍,一把將槍口塞進了對方的嘴里。
火花迸發了一剎,血液涌流如河。
她的配槍在被俘虜的時候讓他們收走了,但沒關系,敵人的也能用。
槍響如一聲撕破面紗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