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枳都覺得他是不是港片看多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岑枳收拾好小書包,因為他這句話,出教室的時候整個人鬼頭鬼腦的。
馬嘉悅知道賀知野不喜歡吃藥,拉他去打球出汗泄泄火,還直呼自己太他媽孝順了。
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結果沒兩下賀知野就答應了。
楊垚看見岑枳鬼鬼祟祟的樣子,好笑地問馬嘉悅“你枳姐怎么跟要去偷井蓋兒似的。”
馬嘉悅隨口一猜“可能大姨媽來了吧。”
還在不緊不慢收拾書包的賀知野抬眼,送出“變態三連”的眼神給他。
“行行行我知道了”馬嘉悅舉手投降,“又不熟我關心人小姑娘是不是大姨媽來,就他媽像個變態行了吧”
賀知野給了他一個“你明白就行”的眼神,拎著書包站起來。
馬嘉悅不服氣地攬著楊垚往外面走,用嘴型無聲和他的垚垚控訴“還他媽不熟,不熟剛倆人自習課跟打情罵俏似的又是要帶藥,又是你換不換座位,我不換我就不換的,你也聽見了吧”
楊垚手撐到自己耳朵旁邊,夸張地靠過去,大聲說“啥你說你爸爸好像在和你枳姐談戀愛”
“你他媽沒完了是吧”賀知野笑罵了一句,非常父慈子孝地又踹了馬嘉悅屁股一腳。
“操”馬嘉悅怒了,“你們兩個畜生就逮著我欺負是吧”
岑枳到了小操場,等了十分鐘,簡星疏人沒來,消息倒是又來了有事絆住了,晚點來,你先隨便干點什么。
“”
岑枳要多久呀
捏著手機等了三分鐘,對面一次正在輸入都沒有。估計給她發完這條消息就沒再看手機。
岑枳鼓了鼓臉,深呼吸了一口氣。
壓住接下去不確定要等多久的那點小焦躁。
另一邊。
錢鵬飛呂天宇叫了他們班體委,打的三對三,半小時不到就結束了。賀知野離開體育館,單肩搭著干癟的書包,拎著一瓶水往西校門去。
他們幾個還要去開黑,那間網咖在東門小街上,賀知野沒興趣,一幫人分開。
體育館往西校門去的路上,勢必得經過小操場。
這片地是原先老一中規劃的,有些尷尬的一塊三角形場地,以前只擺了點單雙杠和戶外鍛煉器材。圍墻外面就是居民樓,也沒辦法擴建。新一中雖然把器材都換成了新的,但來的學生也不多,這一塊地方,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有些住校小情侶偷摸早戀的地方。
賀知野也不知道這些戀愛腦上頭的是怎么想的,教導主任每天晚上一抓一個準,架不住就有人喜歡來。
這一對更是肆無忌憚,太陽公公還發揮著余熱就迫不及待來了。
賀知野余光掃到,也不關心,懶洋洋地繼續往前走。
但那兩道耳熟的聲音,卻讓他下意識地腳步一頓。
“不是讓你先去干點兒別的嗎”簡星疏看岑枳站在單杠旁邊發呆,一看就是等到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語氣莫名就兇起來,“你就這么傻站著等到現在”
站得腿都麻了的岑枳聽見聲音,高興得抬起腦袋,下意識叫他“小叔叔。”
她語速慢,語調又平,聽上去輕重音就有些分不清。
“不是說了讓你在學校別這么叫我嗎”簡星疏兇巴巴的。
岑枳鼓了鼓嘴,不情不愿地“哦。”
然后要求“你下次叫我等你,可以給個具體時間嗎不然我會一直這么等下去的。”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透著認真的固執,說得也異常鄭重。
簡星疏不好意思地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嘴上卻仍舊很硬,不耐煩似的“知道了知道了。”
“你叫我來干嘛呀”岑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