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印證了那句話,有些人,哪怕只穿著地攤貨,也能穿出百萬名牌的味道。
見她望過來,他對她露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她怔了下,也因為這份善意,讓她的尷尬和窘迫減少了一些。
她也回以微笑,算是打過招呼。
被叫做季霖的西裝男士臉色大變,忙撐著傘過去,從車里取了外套替他披上“您怎么下來了”
他沒答,取出帕子擦手,對溫藍和許依依說“抱歉,你們先。”
溫藍這才發現,他手腕和衣領口都有血跡。背向她的那一側,手腕處還在滴血,染紅了潔白的毛衣。
她目光往旁邊移去,看到賓利車破碎的大燈,還有癟掉的兩個后輪。
這是發生車禍了
雖然她不是什么助人為樂的人,這種情況還是不能坐視不管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一起吧”
他微怔,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溫藍撞入了一雙深邃的眼睛。漆黑、沉靜,望不見底,是很少見的丹鳳眼,抬眼時眼皮壓成細而薄的褶皺,微微上挑,顯得風流而多情。
可他卻有一張冷峻迫人的面孔,雖是斯文而客氣的,可眼神太有氣勢,不說話時,讓人打心底里害怕。
“謝謝。”
溫藍忙收回目光,不經意掃到他表盤上奇異的軸輪刻紋,看上去很高級。當然,更高級的還是頭頂的這張臉。
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她見過這個男人嗎
坐在車后座時,溫藍還在想這件事。
后座有些擠,溫藍盡量往許依依那邊靠,避免碰到他。盡管是陌生人,但是,她總有種感覺,在這個人面前的一些細微的失常舉動都會變得極為失禮。
她想,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氣質太出眾了吧。
余光里看到他手腕還在流血,她忙對司機說“師傅,我們不急,先去附近的醫院吧。”
司機還沒應答,就聽得身邊男人說“如果你們不急,可以先送我去中宸資本嗎”
溫藍一怔“可你手還在流血啊,先生。”
“只是皮外傷。”他對司機說,“師傅,請送我去中宸資本。”
語氣平靜,卻有一種久居上位的篤定的力量,讓人信服他。
司機下意識答“好好的。”
他說“謝謝。”
溫藍“”這年頭的人為了掙錢都不要命的嗎
不過,中宸資本溫藍聯想到路邊的那輛賓利車,還有京a8開頭的那張特殊牌照。
這個男人,應該是屬于金字塔頂端的那一類吧。
“走了啊,路上小心。”第二站到了,許依依下去,在窗口跟她道別。
溫藍柔順地點頭。
車窗搖上后,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對司機說“師傅,改道吧,我去中宸資本。”
“什么”司機懷疑自己聽錯了,“那你剛剛干嘛不一起下去”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歉意地笑笑“價格我給你照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