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飛逝,時間門過得是真的快,轉眼已經快三年了。
只能說世事變遷,知人知面不知心。
外表光鮮的人,內心指不定早就千瘡百孔。而某一方面出眾的人,不一定其他方面面面俱到。
凌旭就給她上了很好的一課。
至少,那時候她絕對想不到他會出軌,他就不像是會出軌的那種人。
“藍藍”看到他,凌旭明顯很高興,可臉上的笑容揚起還沒兩秒,目光就掃到了一旁的江景行,又垮了下去。
他是有點不忿的,可一和對方對視,又有些心虛,連忙轉開目光。
心里又說不出的懊惱郁悶。
在外婆面前,溫藍給他留了點面子,從他手里接過了外婆,把人往遠處攙。
遠遠的,凌旭看到溫藍和她外婆到了院中的那棵臘梅樹下,溫藍笑著攙她到石墩子上坐了,又俯下身給她捶腿。
說他不要臉也好,卑劣也罷,要不是這樣做,恐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溫藍了。
從前就覺得她美艷無雙,但呆久了總會厭倦。
如今一段時間門沒見,她竟美得如此奪目,低眉抬眼間門都是說不盡的風情。
而這一切改變,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想到這里,他就難受得不行。
偏偏自己各方面都被江景行吊打,完全沒有可比性。
和江景行待在一塊兒時,他那口氣真順不下去,可與之相比,是那種心臟瘋狂的心悸感。
他真沒哪一刻這么恨自己的慫。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大著膽子開口“藍藍的外婆有老年癡呆,有時候是清醒的,有時候又很糊涂,需要人照顧,她就她在這邊請了個認識的相親做護工。”
江景行看著他,沒有開口,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說什么。
凌旭抿了抿唇,一鼓作氣道“我照顧過她外婆一段時間門,之前每年過年,我都陪她回來,所以她外婆很喜歡我。”
江景行點一下,淡淡地“嗯”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她為了不刺激她外婆,還會允許你賴在她身邊”
凌旭被堵得語塞。
江景行說話太不客氣,把他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等于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偏偏他還無法反駁,他確實存了這種心思。
說他不要臉也好,說他狗皮膏藥也罷,他真的不想就這樣跟她分開,哪怕只是陪陪她也好。
有些東西,只有失去時才會明白那有多珍貴。
“外婆。”溫藍見她意識清醒,猶豫了很久終于決定說實話,“我和凌旭已經分開了,剛剛你看見的那個,是我現在的老公,他叫江景行。”
出于她的意料,外婆表現得很平靜,還笑著說“長得很帥,你眼光真的好。”
“你我以為你會反對呢。”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溫藍舒了口氣,“你之前那么喜歡凌旭。”
“我喜歡他,是因為你喜歡他呀,囡囡。如果你不喜歡他了,我也就不喜歡他了。”外婆拍著她的手說。
原本渾濁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暖的清明。
溫藍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反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溫藍過來時,凌旭已經走了,江景行單手抄兜,一個人站在門口看頭頂的一方青瓦。
她看他,看到他唇邊含了淺淺一絲笑“這是清朝道光年間門的瓦片,文物啊。”
溫藍一怔“真的假的”當然,她關心的是,“很值錢”
“一套的話,可以賣到這個數。”他比劃了一下,隨即又說,“當然,一兩片也就是一只雞的價格。”
溫藍垮下一張臉“你還不如不說。”
江景行失笑。
溫藍“你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