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藍被他說得面子上掛不住,小聲反駁“哪有”
江景行也不拆穿她,只是微微一笑。
他什么都不說的時候,殺傷力往往比什么都說了還要大。
溫藍有一點小小的郁悶。
之后又挑了好多東西他們才回去。江景行好心勸她“這里離外面地面停車場有段距離,這么多東西,你打算怎么拎就挑最需要的吧。”
“誰要我要拎了”她對他眨了眨眼睛,“肯定是你拎啊。”
江景行笑“全都我拎那你一會兒可別心疼。”
溫藍本來不以為然。結了賬,裝了袋才發現東西真的很多。
看到江景行一手拎兩個大袋子,她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這人就是嘴上硬氣,心里軟得不行。
“還是給我一半吧。”走到樓梯位置,她忍不住開口。
“你確定”江景行笑侃她,目光在她細瘦的胳膊上慢慢逡巡而過,不言而喻。
溫藍“”得,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開始。
讓他自個兒提吧。
她轉身上了扶梯,不去看他了。
江景行走到她身邊,偏過頭打量她“生氣了”
溫藍表情很平淡“沒有。”
江景行又定定盯著她看了會兒,了然下了定論“看起來,是真生氣了。”
溫藍被他這氣定神閑的語氣給氣到了,伸手就拍了他一下。
江景行笑“你干嘛小孩子過家家嗎這樣拍一下你就贏了”
被他這么一提醒,溫藍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了。不過,她不想承認,便只是冷冷地剜他一眼。
回到住處,江景行直接把車停在了地面上,下來替她開車門。
她卻避開了他的手,徑直打開了保險帶。
“不會還在生氣吧”坐電梯的時候,他側頭看她。
“沒有。”
“對不起。”他主動認錯,苦笑,“我真沒別的意思。”
溫藍倒也沒那么小氣,就是繞不過心里那道坎。見他低頭,氣也笑了,但還是維持著姿態“走吧,電梯到了。”
看到她先出去,他也笑笑,走了出去。
屋子保潔上午剛剛打掃過,如今锃亮如新,溫藍剛踏進去就被江景行攔了一下“你等我一下。”
他語氣很溫柔,溫藍怔忡停下。
就見他彎腰從鞋柜里取出了一雙白色的毛絨拖鞋,俯身放到了她腳邊,替她脫掉腳上的鞋子,然后扶著讓她穿下。
很暖和的拖鞋,內外都覆滿了毛,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動物的毛,特別柔軟。
拖鞋頭部還墜著一雙長長的兔耳朵。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拖鞋吸引了,忍不住笑出來“在哪兒買的啊好可愛。”
“之前一塊兒去看電影的時候。我看你停在櫥窗前多看了會兒,回頭就讓周叢去專柜里拿了。你運氣不錯,這是最后一雙。”
“真的啊”溫藍喜不自禁,也蹲下來,摸了摸兔耳朵。
觸感柔軟,如鵝毛錦緞般滑過她的指尖。
仿佛也滑過她心尖,讓人的心變得柔軟下來。
溫藍又摸了摸。
“這么喜歡”江景行笑一笑,也學著她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兔耳朵。
修長的手,就這么和她的手疊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