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般,有什么從她胸腔里鉆里。
溫藍不可抑制地,抬頭又望向他。他的眼睛里浮沉著笑意,漆黑的眼底像倒映著宇宙中的流光。
溫藍看了一下就別開了頭,不敢盯著他長久地看。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所以總是這樣肆無忌憚地勾引她嗎
溫藍覺得,他大抵就是書上那種典型的“壞男人”。不敢,壞人從來不會把“壞”這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心里面罵我”他忽然板起面孔,單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撈起來,輕易就帶到懷里。
見她人還在發楞,他輕輕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一個帶著欲的吻,熱烈灼人,龍卷風一般肆意襲來。溫藍很久沒有被他這樣惡狠狠地吻過了,下意識攀住他,又松開,撐住身后的玻璃臺。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起來了,江景行的吻就是這么霸道凌厲又不講道理,長驅直入又充滿攻城略地的侵略性。
舌尖像靈巧的蛇,不斷在她口腔里探索,又勾纏著她,不斷引著她。
他像是在品嘗一道極美味的點心,又這樣有耐心,寬大的手托住她的下頜,輕易掰住,空出的一只手熟練地去解她的衣扣。
溫藍呼吸不穩,抬頭去看天花板。
這棟房子是大平層,空間很大,且是半弧形的設計,四周都是整面整面的玻璃,除去窗簾遮擋外,外面的風景簡直一覽無余。
雖然是在幾百米的半空,溫藍還是有種可能被窺伺的緊張感。
她拉拉他,江景行會意,按了遙控。
金線絨窗簾逐漸合攏,將窗外的夜景阻隔在外。透過線與線的縫隙,她卻還能隱約看到闌珊的燈火。
不愧是北京,不夜之城。
跌跌撞撞中,她被帶得背脊抵上玻璃。
唇上也是微微一痛。
溫藍“嘶”了一聲,回神望去,卻見江景行不虞地捏著她的下巴“專心點兒好嘛,江太太”
他的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失落,似乎是在控訴被她給冷落忽視了。
溫藍臉頰微紅,雙手更緊地攀住他,主動送上自己的吻。
他們太契合,哪兒哪兒都契合。
都不是屈居于人下的人,這方面也一樣,他想要擺弄她,勾引她,掌控她,她也想要玩兒他,壞心眼地故意躲著,又若有似無牽引著他
溫藍醒來時都更天了,身上還是痛。
她趴在被單上,伸手去床頭柜上拿手機。
手機上有一條短信。
誰大半夜給她發短信推銷的
打開一看才不是,竟然是沈琛發來的。
你什么時候結婚的
真是太突然了,沒聽你說過。
溫藍覺得他這樣挺反常的,但又沒辦法把話說得太過難聽直白,只好回結了有一年了。
那邊老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溫藍舒了口氣,以為他不會回復了,正要關手機。
他又發來了一條他對你好嗎
溫藍好,很好。
沈琛終于沒有再發來。
溫藍正要埋頭繼續睡,耳邊忽的聽到一道涼涼的聲音“大半夜還不忘給舊情人發消息別跟我說他情感不順,你怕他跳樓自殺,出于人道主義精神友情安慰一下。”
溫藍只覺得頭皮發麻“你怎么醒了啊”
江景行笑“你當然希望我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