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藍看她一眼,又看了看江景行,沒說話,低頭喝橙汁。
走哪兒電放到哪啊。
后來忍不住,她見郭琪又看他,她暗暗踢了他一腳。
江景行微怔,回頭。
溫藍一本正經地移開了目光。
“喝水吧,這個太涼了。”他把她手里的杯子拿下來,將倒了溫水的杯子推到她面前。
“江總,您和溫藍很熟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郭宇主動開口,有點靦腆的樣子。
“不用這么見外,叫我江景行好了。”他的笑容無可挑剔,態度大方,“溫藍是我妻子,怎么她沒跟你們說過嗎”
“啊”不止郭宇,其余幾人都是一臉震驚的樣子。
江景行回頭去看溫藍。
那眼神說不上逼迫,但也實在算不上友善。
溫藍“”高中同學,又不是什么密友,人家不主動問題她怎么好意思到處宣揚他們的關系
江景行這種身份,說出來多少有些顯擺的意味,不符合她的性格。
“怪不得那天在停車場”郭宇有點想跟他攀關系,又有點膽怯的樣子。
崔朗覺得自己被背叛了,看了他好幾眼,在底下踢他。
郭宇沒理他。
后來去洗手間,崔朗也過來了,在他旁邊開水龍頭“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崔朗氣急“用得著這么上趕著真以為人家跟你說說笑笑喝個酒,就是拿你當朋友了這種公子哥兒,你以為他真瞧得上咱們”
“是你對人家有偏見吧,我看他挺隨和的。”
“隨和”崔朗不屑,“拉著人聊了半天,他透什么信息沒你跟人家聊項目,人家跟你扯天氣,真以為上趕著就能在他這兒占到便宜了人壓根就是客套,根本就沒想搭理你。算了吧,那種公子哥兒,跟咱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郭宇沉默。
溫藍喜歡吃栗子,練茉莉去外面買了一袋過來“你真是大小姐,我呢,就是給你跑腿的丫鬟”
“喂不帶這樣的我給你剝行了吧”溫藍沒好氣,就勢要去拿那栗子。
“我來吧。”沈琛先她一步拿過那袋栗子,細心地給她剝起來,仿佛已經習慣,“還記得咱們上高中那會兒,你就喜歡吃東四街張記的糖炒栗子,但是人又懶,苦了我一大早6點爬起來給你去買,還要給你剝。”
說到這里,他余光里瞥到江景行神色微頓,似乎被戳到了心事。
他收回目光,心里也唾棄自己。
有朝一日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打擊情敵。
不過,這個男人眉宇間那種隱隱的蔑視和挑釁,總是能觸動他敏感的神經。
仿佛透過那目光,他能夠看到自己的靈魂。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表面上不在意,實際上極為介意自己的出身、文化等等方面。他總覺得自己配不上溫藍,能紅也是因為走了狗屎運。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江景行什么都沒說,甚至都沒有插一句話,只是慢條斯理喝著手里的茶。
不知怎么,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到底是打心底里瞧不上這種行為的,他站起來“我出去一下。”
溫藍去看江景行,嘴里還捏著一顆栗子。
他什么都不問。
她忽然就無比佩服這個人的定力。
她抽回目光,也不打算解釋。
過了會兒,沈琛從外面回來,把一張簽名照遞給溫藍“你要的,不好意思,他要簽的有點多,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