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來干嘛珍藏”
溫藍瞟他一眼,這個時候了他還有閑心跟她開玩笑。
她也樂得跟他玩,淡淡一笑,俯身貼近他“待價而沽,賣個好價錢。也許您自己要,也許您的競爭對手很需要,左右我不虧。”
他一怔,看向他。
她對他微笑,表情無辜。
模樣是十分的清純,可低眉抬眸間的妖冶媚意,像是從骨子里徐徐透出,如緩緩放送的煙霧,一點一滴侵入他的骨髓。
等他意識過來時,已經不能自拔。
“吃藥吧。”許是覺得兩人靠這么近太奇怪了,她皺著眉直起身,將藥片利落地摳下兩片,拍給他。
又倒了水,遞過去。
他低聲道了聲“謝”,將藥和著水吞了下去。
可能是身體虛弱時心靈也容易虛弱,那晚,他有種很疲憊又很奇異地被人愛重的感覺。
后來沒那么難受了,他們沿著路邊走了一段路。
他問她“你和京南在一起多久了”
溫藍皺眉“你問這個干嘛”
“別這么敏感。”他笑,偏頭瞧她一眼,有些許的挑釁,但更多的還是從容與坦蕩,“你們都分手了,我問一下也沒有什么吧”
溫藍忖度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夠大氣,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四年。”
“四年感情,說分就分了”
“不合適,就分了。”
“一點也不留戀”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似乎很疑惑他這樣理智的人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留戀有什么用而且,既然決定要分開了,就不該想以前的事情。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有道理。”他點點頭,“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很絕情”
“這問題你應該去問被你們甩過的女人。”
“你們”江景行幽幽看了她一眼,直覺她這話帶著偏見。
什么叫“你們”
這是把他規劃入哪類人了
江景行不知道要怎么說,卻也不徒勞解釋什么,笑著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只是,在這條路快要走到盡頭時,他忽然駐足問她“溫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溫藍回頭看他,皺著眉,沒理解他的意思。
他一字一句很情緒“我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
溫藍“”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那一刻,震驚有,哭笑不得也有,但后來也只是淡淡拒絕。
“對不起,我對無縫銜接前男友的表哥沒有興趣。”
轉身就走了。
原以為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像江景行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受慣了追捧的男人,不會花什么心思在一個拒絕他的女人身上。
欲拒還迎才有意思,完全拒絕就等于碰釘子。
他這樣的人,不會喜歡。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他大有正式追求她的意思。那一個禮拜都差人送來了鮮花,還都是白玫瑰。
溫藍很詫異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喜歡白玫瑰。
轉念一想,這人洞察力敏銳,應該早就知道了,或者是傅京南無意間透露給他的。
她沒放心上。
幾束花而已,他都不用自己去買,直接甩給手底下的助理就行了。
辦公室里的同事卻開始對他刮目相看,這花看著就不便宜,還連送一個多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