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您要是喜甜口,廚房還有棗干。棗干比較貴,十八文一兩。”
“可以,那就麻煩了。”
“您客道,小的這就把米拿去廚房。”
辛珊思笑瞇瞇地目送人,這小哥還挺會來事。人進了廚房,她轉過頭,兩手托著腮,一臉生無可戀。書里都沒搶親這事,卻叫她碰上了。她想說自己沒搶,但又確實睡了。
“沒了新郎官,單紅宜不會隨便抓一個拜天地吧”
“能隨便嗎了一方丈和鳳玉真人都在,有他們見證,單紅宜豈會胡來”
聽著話,辛珊思確定那人在她離開后也跑了,不然不會沒有新郎官。由此可見,其與單紅宜并非兩情相悅。這叫她安慰了些微。說一死百了,真在理。活人,煩心事多。
要她現在埋土里,哪還用計較陽間道德
有人扭過頭,沖正專心吃飯的四人問“小掌柜,您說那小郎君被誰劫走了”
挨著聞明月坐的猴子,手里抓著只梨,同它主人一樣,不理會問話。
辛珊思想提醒那大哥,問一界樓事要先掏銀子。面來了,她抱碗喝了口湯,才吃幾口,聞明月四人就用好起身上樓。
看不見人了,剛問話的八字胡歪了歪嘴,低罵“切,高貴什么,在花非然跟前還不是像狗一樣”
“好了,你問的也不對。懷山谷的事將發生多大會,一界樓未必清楚。”
說得對,辛珊思嗦了口面。懷山谷的事,就連她這個在場的人都沒瞧明白,到此刻還糊涂著。一界樓又沒諦聽坐鎮,怎可能事事了然一碗面吃得連湯都沒剩,她飽飽地上樓了。
一夜無夢,睡到天大亮。整個人都充盈了,洗漱后把東西都收進背簍,背起去開門。一腳跨出房,見聞明月從左邊來。不知是不是錯覺,聞明月瞅著她時眼神有一亮。
摘下房牌,將門帶上。辛珊思下樓退房。
掌柜正等她“您的米糕已經做好了”說著便從柜下抱出陶罐,又拿出只捆好的紙包,“添了一斤二兩粘米,放了三兩棗干,三兩糖,五兩豬油。您嘗嘗可合口”
辛珊思先看陶罐子。店家心思好,米糕切成小塊小塊,用油紙墊著,碼在罐中。棗香味濃,聞著都甜絲絲的。她拿了一塊,嘗了嘗,糯嘰嘰的,一嚼就知米粉打過,不然沒這勁道。
“太謝謝了,多少錢”
“這包也是,罐子沒能全裝下。”掌柜拿出算盤,一樣一樣算“粘米九文,棗干三兩是”一通算完,算盤上顯得明明白白,“您再給我二十六文。”
沒錯,辛珊思把手里的一點米糕放進嘴里,痛快付錢。今天早飯不打算在客棧用,她要去尋尋食攤。將米糕裝進背簍,跟店家告辭。
聞明月看著那個背背簍的姑娘離開,走到柜臺前,屈指敲了敲“掌柜的,給我來碗羊肉湯,兩只饃。”
“好,您是要送去房里,還是就在大堂用”
“就在大堂。”聞明月淺笑“那姑娘昨日拿來的米,泡過湖水了”
掌柜看了眼外頭,笑著道“聞小掌柜,您就別為難在下了,一界樓有規矩,咱客棧也有客棧的規矩。您問的,在下答不了。”他也不怕一界樓怪罪,悅和客棧背后站的是通升錢行。
“是我冒昧。”聞明月出客棧,望著那姑娘離開的方向。用一粒小瓦礫,打穿花癡袖口,震住方盛勵的人,會是她嗎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