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虧大發了。”辛珊思拉板凳到窩籃邊坐“你去歇會,爐子我看著。”
“好。”黎上沒去南屋,直接在尺劍先前睡的那張席上躺下了。
陶罐冒熱氣時,尺劍、風笑回來了。辛珊思見風笑手里捏著塊沾血的小鐵牌,雙目一亮,小聲問“牌上寫的啥”
“沒寫字,只有個挺氣派的大門。”風笑將藥箱放板凳上,舀水把鐵牌洗干凈,拿去給在張望的閻小娘子瞧瞧。
如風笑所言,鐵牌背面的那扇門開得是挺氣派。辛珊思吐口氣“留著吧,以后賣給蒙曜。”她就是個路人甲,跟男主沒親沒故的,不好給人白消災解難,這有違她做人的原則。
“這鐵牌還是您留著吧,我們賣不出價。”風笑笑嘻嘻地拿了勺子,去爐邊,揭開陶罐蓋子,攪了攪粥“要泡把菜干跟雞蛋和一和,烙幾張餅嗎”
“行啊。”辛珊思將鐵牌先放窩籃里,閨女尿了。
天蒙蒙亮,黎上起身見久久安然躺在窩籃里,小手牽著她娘親的指,不禁彎唇,上去探了探孩子的額,溫溫的,他心放下了。孩子太小,受了驚很容易生熱。好在他家這位皮實,昨天那般哭鬧該吃還是吃得飽飽的。
“沒事了。”辛珊思笑著推他“快去洗漱,一鍋餅烙好,我們就擺桌吃早飯。”
擁了下她,黎上才去刷牙洗臉。
昨晚雨下不小,雖吹了一夜,但路上還是有點爛。不過他們沒打算再留,將家什拾掇上驢車,便上路往回走,到岔口調轉車頭向坦州那路。給車輪剔了幾回泥,烈日暴曬下,路慢慢好走了。
“我來趕會吧”走出二十里路,辛珊思第四次提出。
黎上搖首“你坐到我背后,讓我倚一會。”聽著窩籃里小人兒咿呀聲,他這會看路邊的雜草都覺美極。
辛珊思無奈,挪了屁股過去“你可別強撐。”
黎上笑言“我還要跟你一塊照料久久。”
“知道就好,所以我來趕車,你進車廂陪久久順便再瞇一會吧”辛珊思從后抱住他,手去夠他握著的韁繩,夠著抓上就不放了。
黎上拿她沒法,轉了身讓出半邊轅座。辛珊思鉆出車廂,坐上轅座,感嘆“還是外面開闊。”
“律”
跟在最后的那輛驢車停下了,尺劍雙目盯在路邊的一株白毛楊上。
聞聲,辛珊思和風笑也拉韁繩,停下了車。尺劍目光順著樹干上的血線上移“風叔,這樹上掛著個人。”
什么風笑跳下轅座,疾步過去,朝著尺劍的指向一看。呵,還真掛著個女子。女子不知死了還昏厥了,冰藍色的衣上幾大塊血污。
辛珊思也下了車,走過去繞著樹轉了一圈,頭左歪右歪,想看清楚對方的臉。奈何臉幾乎貼著樹皮,她愣是沒看著。這又是哪個對自個的體質,她還是很有信心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