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珊思還沒問他呢“你昨晚上是怎么找到他家的”
“辛悅兒進去的那個巷子走到頭,右拐沒什么人家,左拐找風水最好的一家。”
“你還懂風水”
“不懂,但能看出屋子正不正,風口好不好。陸家里沒圍高墻,檐下沒掛風鈴,井在的位置也順眼,園子里的菜都長得綠油油。”
明白意思了,辛珊思道“風鈴鎮家家戶戶都掛風鈴,唯獨他家不掛。只有兩個可能,這家要么是不講究風水要么就極通風水。”
黎上握緊韁繩“珊思。”
“嗯”辛珊思背抵著他的背。
沉凝三四息,黎上彎唇“我也是你的牽掛。”
“哈”辛珊思笑了,頭往后仰,頂了頂“原來你悶悶不樂到現在,是因為我說錯話了”
“你沒說錯話,就是把我漏了。”黎上承認自己有點小心眼“久久睡了嗎”
“睡了。”
黎上側身環抱住她,箍緊一把將她帶出車廂,同坐轅座。望了一眼窩籃里睡著的女兒,露出點點得意。
這還吃上醋了辛珊思枕靠著他的肩,幫忙拉著韁繩“黎大夫,你幾月生辰”
“十一月一十。你呢”
“五月初八。”
“那不是就跟久久沒差幾天”
“對。”
天黑抵達麻洋縣,黎上拉驢讓路,叫牛車在前跑,他們跟著陸爻。
陸爻不理解“我隨師父在外游歷都是十好幾年前的事了,就算來過麻洋縣,也早忘干凈了。”
“你不是會看風水嗎”尺劍控著驢落后牛車半個身“我們就住風水最太平的客棧。”
還有這樣陸爻呵呵笑了兩聲,轉過頭開始細觀路兩邊的鋪子“我看風水可是要收銀錢的。”
風笑道“客棧你不住你這是給自己個看風水。”
黎上可真會折騰人。陸爻手指向不遠處門口掛兩大紅燈籠的客棧“那家。”
“我看你指得挺隨便。”尺劍有點不太相信。
“那走點形式”陸爻拉過自己的大包袱,拿出塊八卦鏡,一臉肅穆地左邊看看右邊瞅瞅,最后堅定地指向勾頭望了望,“就三禾客棧。”
“你像個唱大戲的。”尺劍用鞭敲了敲驢。驢立馬加快腳步,超過黃牛。
八卦鏡一丟,陸爻喊道“你站住,把話說清楚,誰唱大戲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坐在尺劍車廂尾打絡子的薛冰寕,瞥了眼陸爻。這人就像個毛頭小子,哪有一點而立之年的沉穩
“你們”陸爻瞪著薛冰寕,找了半天才找出合適的說辭“一個鼻孔出氣。”
“不然呢,跟你一個鼻孔出氣”薛冰寕往里坐了坐,啪的將車廂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