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站著沒動“那人說他叫魏舟。”
魏舟何千里皺眉,好熟的名字。坐在他下手的何千程霍得站起,看向他大哥低語“方闊。”
屋里頓時靜寂。門外,門房說“他還讓小的轉交個東西,講您幾位看過,就會見他了。”
何千領離座去開門“什么東西”
門房雙手奉上,一只輕巧的小袋子。拿到手,何千領下意識地捏了捏,袋中的東西很硬,有棱有角。關上門,他回到桌邊,扯開袋子口,往里一看不由吸氣,慌忙拂手,掃去半邊桌的碗碟盤盞,將袋中物倒出。
小小一枚,啪地落在桌上。
父親的印章何家六兄弟全驚住了。雖說父親是失蹤,但他們都知道他被殺了,和另外十家的當家人以及絕煞樓的一任掌柜一齊被殺。至于是誰殺的,在哪殺的沒人敢去追查,只敢在暗里偷偷尋摸。同他們一起失蹤的,還有黎家的一些珍寶。
“大哥,”何千程喉間滾動“讓方闊進來嗎”
遲疑了幾息,何千里眼神一動,轉頭問門外“就他一個人”
門房回“是他一個,戴著斗笠,趕著輛騾車,騾車上全是大箱子。小的想查看箱子,但他不給。”
“大哥,箱子里會不會是”何千銘意思明確,黎家的那些珍寶。
老五何千齊小聲“少林正在捉拿他,他現在也僅是只喪家之犬。”
“見一見吧。”何千里道。
何千睦伸手去拿桌上的印章“方闊那般本事,就是我們不放他來見,他若執意,我何家的高墻也攔不住他。”
門房聽著,立馬退離。候在后門的“方闊”見門房回來,仰首望了眼天,天已經黑了。
“我家老爺在前院,你的騾車是停在這還是放后院”門房問。
“方闊”老聲“放后院。”
門房卸了門檻,他趕騾車進入何家大宅。停好車,他將鞭子隨意地往轅座上一丟,就跟門房向前院去。
“方闊”人一離了后院,何千銘就領著幾個壯漢從另一小門來到了騾車邊,垂目看了眼地上的車輪印記,再伸手推了推箱。箱子實沉沉的,他轉頭示意手下動手。
幾個壯漢抽刀,將綁縛箱子的繩索砍斷,便迫不及待地開箱。藏在箱里的圖六、圖八就在等這一刻,猛虎出籠都沒他們兇。程余粱只晚了幾息,到時他們都將后門、角門給拿下了。
尺劍蹲到何千銘身邊“知道去前院的那個方闊是哪位嗎”
“嗚嗚”何千銘下巴頦被卸,四肢已斷,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癱在地上。尺劍拍拍他的臉“下輩子,別再這么貪心了。”
前院,“方闊”進入何華堂時,地上已沒了狼藉。何千里打量著來人,幾息后才抬起手行禮,與四個弟弟同聲道“久仰。”
“老僧追查坦州黎家滅門之事已有二十年,”“方闊”凝目“現在是時候了結了。”
何千程笑了“大師,黎家滅門與我何家何干我何家世代耕種,忙于田間,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