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余二打退攻來的黑衣后,背對著背,閉目聽風后睜開眼睛,同時出手,不再收斂。黑衣見船到,沒了之前的凜冽,像招貓一樣,放一兩招就退。
談香樂看了一眼水墨亭中人,沖正打斗的五里、余二道“聽說,你們會與戚翁相識是因救人,今日我也想再見一見那英勇的場面。”雙目一凜,厲聲道,“放人。”
哭鬧聲起,一個個籠子被丟進水里。余二一掌拍碎一人頭骨,就向船掠過。未下半程,一支利箭橫來,他翻身避過。
一黑衣在一記橫掃后,撤離。五里佛珠一甩,套住右側偷襲的黑衣,用力一扔,將人砸向要逃的那位,再閃身追上,一佛珠直擊二人頭顱。
他們方將十幾黑衣殺完,又來幾十。河里籠子上下沉浮,激烈掙扎。甲板上談香樂,看著纏斗,面上的笑愈來愈燦爛“五里大師,事雖過去十四年了,但奴家還是要謝謝您。十四年前,若非臨摹了有您的字帖,我也不能將寒靈姝成功騙至風舵城。”
五里沉目,下手更狠,一指撥斷一人脖頸同時右腳將一人踢向河面。余二一掌打穿一人心脈,返身一腳將那砸來的人踢向船。嘭的一聲,船頭被砸出個大洞。水立時朝洞里涌。
好厲害的內力談香樂后退。
暗箭再來,五里避閃拉來一人迎上。箭穿肚過,帶出一抹熱血。余二擊殺攔路的兩人,點水追談香樂,順手拉起兩個籠子丟到船上。談香樂急退,下了船足尖劃著水,看著余二逼近,她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余二心緊,運功準備出手,身后突然水動。
一只斧頭沖出水面,余二仍盯著談香樂,正要出手,暗箭破空從左殺來。這時,談香樂剎腳回殺。余二不懼談香樂,但左有暗箭后有石斧,水中鬼多,他沒得選只得往右閃。石斧殺空,與談香樂匯合,追擊余二。
余二翻身落于水墨亭上,一斧又劈來,他下亭子頂,繞著亭柱子回旋一腿將談香樂踢飛。談香樂飛出五六丈才穩住身,她再攻向亭子。
五里一佛珠斃了兩黑衣后,足踏水來到船邊,一邊打一邊將下沉的籠子拉離水往船上丟。又殺一人后,他突聞“呃”聲,眉一緊轉頭望去,只見之前沒了氣息的戚赟掌在余二背脊,不由瞠目“余二”
當這時,落在船上的兩只籠子,同時飛出百千針,射向近在眼前的五里。五里覺察急避,但因離得太近未能避過所有。被針刺中的地方,劇痛。他雙目冷厲,運足力一掌拍在船上,氣勁剮向船上的那些籠子,籠斷血迸射。船崩裂,水急灌。
水墨亭中,余二不支倒地,戚赟抬手掏了巾子出來抹嘴擦下巴。余二回頭看向他,笑了“到底還是我與五里天真了。”
“是你們自找的。”戚赟將臟污的帕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兩手背到后,看向已落河里的五里,唇角微揚“你們好好待在山上,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非要入世管閑事我戚家大事未成,怎可能束手就擒”
“你之前說思勤為蒙玉靈煉制了融合精元的藥”余二暗自運力抬掌。
“別白費力氣了。”戚赟道“我剛那一掌推了一根針入你體內。”
下晌,信送到公主府時,秦清遙正在喂蒙玉靈吃燕窩,聽聞五里、余二已被擒,他眼底生笑悠悠道“戚翁好手段。”
“那是你給的主意好。”蒙玉靈擺弄著桌幾上的棋。
“清遙可不敢當。”秦清遙太清楚戚赟是什么樣的人了,就算他不提利用無辜,戚赟也清楚怎么分五里、余二的神。高手對峙,最是不能分神。
五里、余二落到戚赟手里,實屬應得。戚赟的勢,可算是兩人親手喂大的。而二十年前,若無絕煞樓和戚赟、戚寧恕,就那十一家想滅門黎氏,簡直是做夢
且走著瞧吧他舀了一調羹燕窩,到嘴邊吹了吹,送往蒙玉靈的紅唇“哪天見著戚翁,我還得跟他老人家道個歉。”
“道什么歉”蒙玉靈輕嗤一笑“五里、余二是懸在他腦袋上的鍘刀,他不除去他們,能安寢嗎此回他犯險,并非只是為我這,也是為他自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