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手里還提了兩袋糕點。
之前她就是借口要買糕點才出門的,書生也沒說什么。
晚飯,照例如常。
飯罷,表面上書生回屋歇息了,可沒過一會兒,人又摸了過來。
顏青棠照例是埋怨他你怎么又來了,但當他爬上床后,也不會多說什么。
而他,嘴里說著什么都不干,太太別慌,實際上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顏青棠呢,經過這些日子,漸漸也嘗得幾分其中滋味,頗有點樂不思蜀的味道,自然也是半推半就。
兩人顛鸞倒鳳,甚是舒暢。
一場事罷,都出了一身汗。
她推了推面前的大腦袋,輕喘道“起來,去洗洗。”
他嘴里說著不想動,磨蹭了磨蹭,還是起來了。
收拾罷,兩人又躺下了。
這時,外面的院門被人哐哐哐地敲響了。
顏青棠忙坐了起來。
紀景行瞅著她臉色,試探道“是不是太太丈夫回來了”
顏青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個丈夫,卻沒動聲色,嗔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你還不快起來,就不怕被人捉奸在床”
“小生不怕,若真被捉了,也是天意如此。”
她踢了他一腳,假裝很著急,推著讓他趕緊穿衣裳。
正穿著,外面響起了素云的聲音。
“太太,是吳家的下人,說他家太太讓他來的。說老爺做生意賠了錢,就跟太太搶她的嫁妝填窟窿,想請太太過去看看,也免得他家太太吃虧。”
這一串太太,聽得讓人頭疼。
紀景行卻在想,這大半夜,她打算去干什么若非要做什么事,勢在必行,她犯不上演上這么一出。
果然之后,顏青棠連連啐罵,罵她那手帕交的丈夫不是東西,又與書生說,要趕過去一趟,不然以她手帕交性子,必然要吃虧。
書生自然不能阻她,她便換上衣裳急匆匆出門了。
等她走后,紀景行換了衣裳,跟了上去。
夜涼如水,風清月明。
一江之隔,這邊是燈火闌珊的山塘河街,林立著無數花樓酒樓,而臨著水的另一邊卻是萬籟俱寂,黑得只能看到幾點燈火。
一艘畫舫上,顏青棠立在船頭,靜靜地看著河對岸那片黑暗。
竇風搓著鼻子站在她身邊。
“你這娘們好壞,老子好喜歡。”
顏青棠瞥了他一眼“竇指揮使身為三品高官,當注意言行。”
“老子這都是口頭禪了,又不是故意罵你的。”竇風恬不知恥道,他身形高壯如牛,腿伸出來比一般的女子腰還粗,面相粗獷,動不動老子老子的,一看就是個莽漢。
但顏青棠知道此人不是個莽漢。
司馬長庚不是個普通人,能混到在他面前一口一個便宜干爹的人,能是莽漢
“你這是從哪兒來的方才老子接你時,見你面帶春色,眼角泛紅,必是剛被男人疼過了才來的。今晚要辦正事,你卻還與人廝混了才來,該不該說你這娘們心大啊還有,你這又沒成親,是跟哪個野男人在廝混”
顏青棠差點沒繃住,寒著臉道“竇指揮使,你我關系不過爾爾,又男女有別,還望注意言辭,若你再如此,你我合作就此作罷”
“還惱了那老子不說了就是。”竇風咕噥道,不過沒忍住幾息,“對了,你那小姘頭呢就是蒙著臉的那個。”
竇風說的是景。
但今晚顏青棠并沒有帶景過來,那次事后,她回了青陽巷,景就銷聲匿跡了,也沒見來找她,她自然也不會主動詢問他的下落。